第110章 最丢人的事和最讨厌的人(2 / 2)

良缘悖论 明珠映沧海 2295 字 11个月前

秦栩笑道:“燕大哥,你问吧。”

燕霖偷偷地瞄了一眼穆旭东,方笑道:“那我可问了啊——栩栩,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秦栩这些被问住了。

如果说她最恨最想报复的人,那应该是余时飞和余敏熹。可若说讨厌,这二人显然不是,因为讨厌这个词有时候所代表的并不是真的厌弃,还夹着一些念念不忘。

穆旭东笑着附和:“哟,这可是个好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秦栩扫了穆旭东一眼,笑道:“最讨厌的人,当然是穆小侯爷了。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燕大哥居然还问?”

“你……”穆旭东顿时被噎住,等着秦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霖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笑道:“嗯,如今这元都城街面上人人都知道秦家跟冠军侯府恩怨颇深,栩栩讨厌穆小侯爷也是人尽皆知。但今儿咱们是几个朋友关起门来说话,栩栩就不用拿敷衍外面那些人的话来敷衍自家人了吧?”

“那……我还是喝酒吧”秦栩无奈地端起酒杯。

穆旭东忙说:“你喝一杯,剩下的我替你。”

梁寒玉立刻指着穆旭东说:“欸?替人喝酒要以三抵一哦!”

“没问题。”穆旭东招呼旁边的徐灏:“去拿个大碗来。”

夔叔应声出去,很快拿了一个大碗来。穆旭东直接倒了一碗酒,说:“这一碗可抵得上六杯?”

燕霖点头笑道:“穆小侯爷豪爽!”

穆旭东直接喝了一碗,然后催促燕霖转勺子。

燕霖伸手随便一拨,勺子再次滴溜溜儿转起来,这次转了好半晌才缓缓停下,定住的时候指向梁寒玉。

燕墨羽立刻站起来说:“噢——我有个问题问将军!我要求替梁副将问!”

秦栩也起哄:“我同意。梁副将是将军的左膀右臂,他应该不会问出让将军为难的问题。所以这提问的人应该换一个。”

梁寒玉今天特别好脾气,直接应下:“行,阿羽问吧。”

“将军,你可有心爱之人?”燕墨羽问。

梁寒玉神色如常,只是目光稍微下垂,避开了席间左右人的对视,然后笑道:“曾经有过。”

“啊?曾经?那现在……”燕墨羽好奇地问。

梁寒玉不等燕墨羽说完便回答:“他已然过世了。”

“呃……”燕墨羽顿时傻了眼。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大过年的让将军伤心了。”燕霖立刻端着酒杯站起来,“我替她赔个不是,请将军勿怪。”说完,他仰头把酒喝干。

梁寒玉哈哈一笑,说:“燕公子不必客气,我们这些边关守将,从小过的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誉……”

但背负污名却是心头大恨。

梁寒玉仰头喝干杯中酒,把没说完的话一并咽下肚子。

秦栩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这些人能够醉生梦死地过安稳的日子,都赖将军以及边疆将士们誓死守卫国门。今日便借将军这西川烈酒,敬那些守土卫疆的英灵们。”

燕墨羽忙说:“是我不懂事胡乱说话,这酒我也得敬。”

秦栩和燕墨羽起身肃立,把自己杯中酒缓缓撒在地上。席间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梁翀笑着端起酒壶,起身给秦栩倒酒,之后又端了自己的酒杯笑道:“今日我们家将军是真的很高兴。说起来,我梁翀原本是流浪接头的乞儿,被老侯爷收养在膝下,不但赐了姓名,还给了前程。今日我便得脸一回,敬几位贵客一杯酒。”

“梁副将客气了。”秦栩忙举杯跟梁翀隔空敬了一下,仰头把酒喝干。

她早就有了几分醉意,又接着喝了几杯,这会儿已经有些坐不稳。

穆旭东忙给她削了一片焦香的烤肉,小声说:“吃点东西,你喝得太快了。”

秦栩靠着仅剩不多的精明,小声问穆旭东:“那个人是谁?”

穆旭东顿了顿,方低声回道:“我大哥。”

“……”秦栩的酒意被这个答案给敲散了几分,她愕然看着穆旭东,心里的疑团渐渐解开。

梁寒玉主动来碧桐轩见自己,还邀请自己来家中做客,而且对自己和墨羽百般纵容,究其原因是这层关系?

那么,穆旭东是如何跟她说自己的呢?

穆旭东又剥了一个橘子递给秦栩:“发什么呆呢?吃个橘子醒醒酒。”

“额,多谢。”秦栩接了橘子放在嘴里,却是食不知味。

对面燕墨羽又喊着继续,秦栩见梁寒玉也在兴头上,便打起精神,不让众人扫兴。

接下来勺子指向燕墨羽,秦栩便笑着问她:“听说燕夫人相中了云家的两位公子,你是喜欢他家继承家学的非渡,还是跟你同窗的非池?”

“我又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相中他们中的一个?”

秦栩又问:“那你喜欢谁?”

燕墨羽一双星星眼看向梁寒玉:“我喜欢梁将军。”

梁寒玉笑道:“这好说,过了上元节就跟我走吧,姐姐带杀外敌,烤全羊,喝烈酒,横行西漠。如何?”

“好啊!”燕墨羽拍手应下。

燕霖无奈地摇头叹道:“我们家这丫头原本是个傻的,如今喝了两杯烈酒,直接疯了。”

大家又笑起来,秦栩想要伸手拨勺子,无奈一动就头晕,便对穆旭东说:“劳驾帮忙伸把手。”

穆旭东伸手拨动勺子,新的一轮热闹开始。

世上之事,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西川侯府的几位开怀畅饮之时,余宰相府里却是阴云密布。

余时飞的小书房里一地碎瓷。之前他最喜欢的一支价值万金的红瓷花瓶,此时已经粉身碎骨。

余郴跪在地上,垂头丧气,一声不吭。余时飞显然已经骂累了,靠在太师椅上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