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完全没联系,不知道孩子们怎样了。”
“呜呜呜呜……”
啪啪……人们身后一阵急急脚步声,转眼冲出二十来个青壮瞬间就把这十多个叔叔伯伯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
“大晚上吵什么啊?”
“打了两天,大家不要休息啊!”
“我们就是想看看方觉有什么办法?”
“是啊,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揪心啊。”
“想要方觉干什么?”
“还想要方觉去南海?”
“亏你们想得出来,方觉走了,我们怎么办?今古街怎么办?”
“昨天如果没有方觉,咱们今古街上下没一个活口。”
留在今古街的年轻人一个个怒目而视。
“求求你们了,我们就是想问问方觉,没别的意思。”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谁叫他们走?走就是逃跑,就是叛徒。”
两帮子人在方家门口推推搡搡,嘈杂一片,而就在一个小年轻张口说出“叛徒”后,双方一片寂静。
等了片刻,十来个家长们愤怒了,一个冲过去给那个说“叛徒”啪的一个大嘴巴,然后两边就开始打了起来。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那都是你们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他们怎么是叛徒了,他们只是想活着。”
“政府都说是火种,他们是火种!”
……
叔叔伯伯们压抑着哭声动手,而小年轻们一开始是挡后面也开始出手,嘴上也不饶。
“为了十几个,让方觉撇下今古街几百号,亏你们想得出。”
“你们就是自私。”
“自私自利。”
开始时,方觉还想拉开他们,或者施个定身符,转念一想,不憋着心,闹开了可能会好一些。
至于让他去南海帮助这十多户人家寻找他们儿女的下落,方觉不可能去做。
张老师最终没有开口,既是因为他想到方觉现在是今古街的顶梁柱,走不得,也是因为他即便开口了方觉也很可能会拒绝。
方觉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时张显白、杜三娘他们赶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帮人给隔开,然后劝架、拉走。
没多久,数十人散去,拐过巷子看不见了,方觉开始听到叔叔伯伯的哭声。
男人的哭声跟女人不一样,一张开口就是嚎,撕心裂肺的。
方觉转身回屋上楼,祭出南天门封锁宅院。
子时过了,方觉睁开眼,没有下楼,而是跃出窗户直接腾空。
没多久他就来到今古中学上空,他原准备落在张老师家门口的,却发现学校空荡荡的操场上有一个人,蹲在那里。
方觉离着大概与三四十米远降落,就看到张老师蹲在那把头埋子膝盖 里,肩膀在抽动,捂住了嘴,还是能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张天年从方觉家出来,在回来的路上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为自己的自私。
坐在家中后来听说其他人也去找方觉了,心里更是后悔不已。
老伴一直在哭,眼睛都已经看不清。
张天年只能安慰,一直说着过了十二点老伴才昏沉沉的睡去。
张天年在床头守着老伴,想着女儿女婿外孙女心里抽抽的,眼泪就刷刷的流,想着女儿一家三口真没了,他一定要好好守着老伴,因为老伴只有他,而他只有老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