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贺氏话音刚落,就被江璃戈一巴掌打得歪过脸去,随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你打我?”
“本公主打的就是你这等满口粗言秽语的恶毒婆子!”
江璃戈说罢,素手一挥指向了福宁宫的后罩房。
“将这婆子给本公主关到后面儿去,若叫人跑了,我唯你是问!”
松月忙不迭地点点头,“公主放心!”
紫竹既拦不住贺氏满口胡言,也拦不住江璃戈的拳脚,急得眼睛都红了,正琢磨着怎么办,就瞧见江璃戈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们,先将表姑扶进房去好生照料,再去前头跑一趟,就说贺老夫人怕是水土不服,病倒了。表姑为敬孝道侍奉左右,今日便不前去了。”
江璃戈安排好后挥挥手,宫人们便麻利地退了下去,幽静的小道上一时便只剩了江璃戈与紫竹。
紫竹不由得抖了抖,“奴婢请昭华公主安。”
“紫竹姐姐,你自幼便跟着表姑,最是忠心不过。今日贺氏胆敢在宫里动手,素日还不知给表姑多少气受,京中怎会半点不知?”
言下之意,就是紫竹知情不报了。
“夫人……夫人她不让。”
紫竹自知今日是瞒不住了,叹了口气道:“昭华公主不知,先太后是盛凌人,对南楚一派一贯防备,处处针对。夫人虽贵为公主,自小却受尽苦楚,即便如今太后得势了,夫人仍是活得谨小慎微,深怕哪处犯了错,便又回到了以往的处境。”
性格使然的事儿,的确也怪不得紫竹,江璃戈叹了口气,又问。
“今日事情发展至此,已没了转圜的余地,烦请紫竹姐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我们,才好帮表姑脱离苦海。”
紫竹沉思了片刻,才不由叹气妥协道。
“此事,其实我也不大清楚。那日夫人赴宴喝多了,再醒来就躺在二爷的房间里,还被老夫人与同宗的几位夫人抓了个正着。”
蓉慧惯常守礼,这等勾搭小叔的事儿,江璃戈不信她做得出来,嗤之以鼻道。
“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紫竹也是这样想的,“那日当值的丫鬟也被老夫人一怒之下杖毙了,此事真相已是无人知晓。”
“谁说没有?”江璃戈揉了揉鼻尖,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不还有那位二爷?”
“……”
紫竹一边为贺二掬了把同情泪,一边老实交代。
“贺家除了姑爷,便只有二爷一个儿子,长子挣得了满门荣耀,贺家这位次子却是行事荒唐,说来都是老夫人素日给惯的。”
“荒唐?那就好办了。”
江璃戈眼睛咕噜噜一转,笑得像个小狐狸。
“还有人能荒唐得过我?”
说罢,便挥了挥手翩然远去,还不忘交代。
“好生照顾表姑,我回来之前先把那老妖婆给我摁住了,不能放她出去作妖,太后若是追究我一力承担。”
紫竹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昭华公主这认知,倒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