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罢正事儿,正巧瞧见掌柜的添好油回来,瞧见两人站在一处举止亲密,笑眯眯地赞道。
“公子与夫人郎才女貌,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们还没……”
宁云逍闻言面上一红,刚要解释,就见江璃戈龇着一口大白牙递了银子过去。
“掌柜的好眼光!”
“夫人爽气!在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个看走眼的时候!”接了银子,掌柜的笑意越发深了,“这位公子,绝对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宁云逍到底是面子薄了些,不似江璃戈这般没个正形,匆匆接过兔子灯,拽了江璃戈就走。
“时间不早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有没有人说过,公子害羞的模样当真可爱!”
“没有!公……小姐请自重!”
灯火摇曳的街头,一高一低两道身影走得歪歪扭扭。
仔细一看原是那男子满面通红的躲着女子,一盏可爱的兔子灯在两人中间轻轻晃动,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所有的秘密,都被掩盖在了鼎沸的街头。
此事牵涉甚广,加之荆州又是别人的地盘,街头不安全,驿馆也不安全,江璃戈思来想去,决定……
深夜的闺房内,风泉无语凝噎。
“小姐,您真觉得这是说话的好地方?”
江璃戈兀自给顾望弦倒了杯茶,认真地点点头。
“谁还敢夜闯本公主闺房不成?怎么想,此处都是说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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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泉还欲劝说,就听守在门外的松月轻呼了声,“世子,您来了!”
“嗯。”
江璃戈闻声,赶忙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
“风泉你也下去守着吧,再让松月去弄些吃的喝的来,今晚我们可是要共商大计的!”
风泉只能妥协,“是。”
话音刚落,宁云逍就已进了门,江璃戈乐滋滋地迎了过去,顾望弦也跟着起身,仪态周全的冲宁云逍行了礼。
“望弦给世子爷请安。”
“顾姑娘不必多礼。”
两厢打了照面,便不再多言,直奔主题。
先前在街上时江璃戈与宁云逍转述,只是简单的概括了几句,如今宁云逍要调查此事,少不得就需要顾望弦细述一番。
顾望弦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想,便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尽量不要遗漏。
江璃戈听得昏昏欲睡时,只听宁云逍轻呼一声,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所在。
“等等,你方才说,顾大人被关押之前,曾秘密见过荆州通判?”
顾望弦点点头,“正是。”
“此事必有蹊跷。”
宁云逍沉思片刻得到这一结论,对上两人疑惑的目光,分析解释。
“同知与通判同为副官,所掌之事却大有不同。荆州知府秦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多疑性子,最是忌讳下属关系密切,顾大人为官多年,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