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宁永逸与谢雪芙的婚事再受瞩目,那也是比不得宁云逍与江璃戈的。
盛武帝赐婚主礼,萧皇后携礼部操持,江太后做媒送亲。
随意哪一条,都是人人难以企及的荣耀,想也知道大婚当日会是如何的盛况,期待之人自然不在少数,可也有人知道,这场婚事……
“成不了。”江楚楚屈身向了菁玉长公主行了礼,笑吟吟地同菁玉长公主保证,“长公主殿下放心吧,过几日且等着看好戏便是。”
“那本宫便静待楚楚这场好戏,开场了。”
而此时的江璃戈,正顶着双乌黑的黑眼圈又挨了一戒尺,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破罐子破摔。
“这么大块儿布,花纹还如此复杂,当日仪式众多,谁又会仔细看究竟是什么花啊?更别提针脚了!”
“这婚礼所用物品皆需平金绣,寓意着平安吉祥、金玉满堂、恩爱无双,便是为了日后日子顺心,公主也该遵循祖训。”
“日子过得好不好、顺不顺,那都是人过出来的,哪有处处将希望依托在这些死物上的。”
桂嬷嬷是江太后派来教授江璃戈婚前规矩的,被江璃戈这么一番抢白,气得脑袋上都要冒烟了。
小小的一块儿盖头眼前这祖宗已绣了一月有余,如今竟也只完成了不到五成,眼看婚期将近,若再不好生绣几日,只怕到时江璃戈便只能顶了这未成品去成亲了!
急归急,桂嬷嬷也不能真的将人绑在椅子上,便只能软了口气。
“罢了,公主近日也乏了,干脆今日便歇上一日,待明个儿老奴再来陪公主绣盖头。”
江璃戈闻言瞬间就不困了,乐呵呵地从椅子上蹦起,“送桂嬷嬷!”
桂嬷嬷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出了屋子,监督的嬷嬷前脚走,松月后脚就探头探脑地钻进了屋子,“公主,咱们待会儿去哪儿呀?”
江璃戈将盖头往绣兜里一丢,笑得像极了狡猾的小狐狸,“听闻有人在御花园等了我好几日了,再不去会会,有些说不过去了。”
憋了许多日没使坏的松月,一马当先地跑在了前头,“公主,事不宜迟,走啊!”
一炷香后,主仆俩在清歌小筑前往御花园的必经之路上,“偶遇”了认真打磨木工活儿的宁律扬。
宁律扬见了江璃戈,笑着上前拱了拱手,“真巧啊,公主。”
江璃戈还了一礼,而后打量了宁云逍身后那一堆的木头,好奇问:“八爷这是?”
“公主兴建清河堂收养了那些孤儿,律扬也想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只可惜我囊中羞涩,实在力不从心。这些日子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这个笨法子来。”宁律扬说着,从后面掏出一只尚未着色的拨浪鼓来,“我自己做了些小玩意儿,给孩子们玩玩,也算是尽了我的一份心力。”
“原是如此。”江璃戈认认真真地配合演戏,“八爷有心了,孩子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