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运气不是很好,积分也在不久前买护身道具用光了。
修复药剂是最低级的,瓶底还沉淀着接近半瓶的杂质。
可她实在走投无路了,她不想死在这里。
趁杀人狂魔没空注意自己,女人咬牙拖动毫无知觉的下半身,一点点在地上爬行。
“你要去哪儿?”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她耳中无疑是来自撒旦的低吟。
张阔不知在何时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蔑视的眼神仿佛在看垂死挣扎的蝼蚁,自不量力极了。
“不要、不要杀我!”女人吓出一身冷汗,眼眶中蓄满的泪珠滚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们是同一辆列车的,杀了我对你没任何好处。”
“放了你,对我来说也没任何好处。”张阔咧嘴一笑,举起被血水浸泡的斧头,在女人失声尖叫时松开手,直直看着女人惨死刀下。
他笑得欢愉,蹲在尸横遍地的走廊里大口吞咽人血馒头。
嘴角的血渍被粗舌舔舐干净,张阔就着血吃得香,边吃边笑。
他很享受在无限流游戏里拿捏人命的快乐,那是现实生活中身为保安的他所不能体验到的。
同车同阵营的又如何?
他张阔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就得乖乖提着人头来见他。
忽然,空气中除了男人狼吞虎咽的咀嚼声,还多了道粗重的呼气声。
张阔揉动酸涩的手腕,刚起身转头就看到走廊深处背对他站立的人影。
他杀了这么多活人,自是不怕鬼怪还魂一说的。
这会儿也只认为是某个人的恶作剧,恶狠狠吐了口粘血的唾沫:“格老子的!”
话音落下,张阔的后脖颈被一股强烈的暖气流喷洒,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握紧巨斧。
在心底默数三个数后,他猛地转身,同时挥出斧头。
“砰!”
利刃刺破粗糙的皮肤,灼热的血喷在张阔脸上。
没等他勾唇,头顶忽然被舌头舔了舔。
腥臭的唾液滴落头顶,张阔愣怔抬眸,黝黑的瞳孔底倒映出庞然大物的身影——从中撕裂的大嘴长出蜗牛头,由粗变细的触角尖尖顶有两颗大灯笼,顶到天花板的高度让张阔心尖一颤。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它跟前会如此渺小。
被他用巨斧砍破皮肉的伤口在张阔惊愕惶恐的目光下自动愈合,他脸色惨白地后退几步,颤抖着小腿肚转身想跑却被身后走来的人影伸出手贯穿胸腔。
裹满血液的手臂穿过他的胸腔,疑惑又残忍地在其中搅动几下,最后握住张阔的心脏。
剧烈的痛楚让张阔发出破天的惨叫声,凄厉骇人。
噗嗤一声,胸前破出血窟窿的魁梧男人应声倒地。
滚热的心脏在柳澜掌心跳动,发出最后的反抗。
柳澜冷冷收回目光,在看向身前乖巧如狗的暴君时,眼神柔了瞬:“张嘴。”
暴君很听他的话,闻言张开嘴,接下他抛来的心脏,咕嘟咽入腹中。
笨重的后爪跟在柳澜身后重重踩地,周围的地板随之一震接一震。
硕大的脚印印在地板,暴君感受到体内血脉的制约与联系,乖巧得不像话。
监控前的老人摸摸胡子,看清柳澜的动作后无奈摇头:“他还是一个都没看中,再这样下去,暴君迟早成饕餮...奇怪,最近右眼老是跳...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