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大理寻真相,野人无野望(1 / 2)

新语新编 山重疑路 3283 字 13天前

卫展一看又出现了新的线索,

继续问道,

“右将军说的阿彝,

又是何人?”

周札看着那把匕首出神,

说道,

“家兄宣佩(周玘)有两子,

一子嫡出,就是乌程公,

一子庶出,就是周彝。

奇怪了,

他的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莚是你偷了他的刀行凶?”

周莚点了点头,

说道,

“没错,就是侄儿,

我怕别人看出来是我动得手,

就提前从阿彝那里骗来了匕首。”

周札很满意,

说道,

“大王,

案子真相大白,

是臣指使,

右卫率动得手,

与他人无关,

还请大王明查。”

司马睿总觉得这事情太巧,

问向卫展,

“道舒,你觉得哪?”

卫展回道,

“容臣再问一问。”

转身来问周莚,

“右卫率,

你说这一刀,

是你捅的?”

周莚把胸脯一拔,

说道,

“是我。”

卫展点了点头,

说道,

“那好,

请出示证据。”

周莚眼睛一瞪,

说道,

“什么证据,

这刀是周家的,

你看这后面还雕了一条鱼。”

卫展继续说道,

“我说的不是刀,

是衣服,

血衣。

从刀伤来看,

凶手不止刺了一刀,

那么在匕首反复进出胸膛时,

难免就会有血溅到衣服上。

右卫率说是你杀了乌程公,

请出示你当时穿的血衣。”

周莚上哪里去找,

他刚才说得本就半真半假,

他想弄死周勰不假,

但他还没动手,

就有人发现了他。

周莚强挺着脖子,

说道,

“我杀完人之后,

自然是要销毁罪证了,

那血衣,

我烧了。”

卫展也不理会他的狡辩,

看了看周莚的鞋,

问道,

“右卫率长了一双大脚啊,

这脚起码得有一尺二寸吧?”

周莚把脚收了收,

说道,

“怎么,

脚生得大,

也是错了?”

卫展摇了摇头,

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拓纸,

上面赫然是一个鞋印,

说道,

“这是在乌程公胸口拓下来的,

是凶手发现匕首卡住后,

往出拔匕首,

踩踏乌程公尸体造成的。

这个脚印,

也就一尺多一点吧?

怎么也不像右卫率的。”

周莚眼睛一瞪,

继续鬼扯,

“我要行凶,

当然要做些假,

那天我穿了双小鞋子,

鞋子也一起烧了。”

卫展拍了拍掌,

一只祭祀用的羊被抬了进来,

它的胸口也插着一把匕首,

那个大小和周勰胸口那把差不多。

卫展指着那只羊说道,

“既然右卫率说的这般清楚,

那就请右卫率演示一下,

不会有难度吧?”

周莚心里的草都长出来了,

还是走到羊前,

伸手就要去拔匕首。

卫展劝道,

“哎,

这可不对啊,

从尸检来看,

右卫率当时是一只脚踩在胸口,

两只手握紧了刀柄。”

周莚闻言,

赶紧照做,

嘴上还不软,

说道,

“我一时间忘了,

现在记起来了,

我当时就是这样,”

卫展走到周莚身后,

大喊了一声,

吓得周莚浑身一颤,

羊骨里的匕首嗖一下就拔了出来,

然后卫展的脖子上,

就多了一把匕首,

和一道红线。

卫展不慌不忙的拨开匕首,

拍了拍周莚的肩膀,

“刚才鹰扬将军已经说过了,

这活干得太糙,

不像是老手。

就像是个雏儿一样,

缺练,

但看右卫率这个反应,

还有这一刀的精准,

以及刚才拔刀的力气,

很轻松就把卡在羊骨里的匕首,

拔了出来,

并且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

再有匕首寻到我的破绽。

右卫率要是对乌程公动手,

绝对不会捅这么多刀。”

周莚继续狡辩,

说道,

“那天我喝了些酒,

又是自家兄弟,

难免会有些紧张。”

卫展点了点头,

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那样。

你身上的抓痕哪?

在哪里?

验尸官检查了乌程公的指甲,

里面留着一下血和皮。”

周莚偷偷用右手划了左手手背一下,

然后伸出来,

说道,

“这不是嘛?

这事情就是我做的,

证据也有了,

你就把我判了,

不就完了。”

卫展看了看,

说道,

“这抓痕还挺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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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像昨天的,

像刚才抓的。”

周莚继续顽抗,

说道,

“我刚才一激动,

伤口又开了。”

卫展点了点头,

说道,

“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

应该是五道划痕,

你这手背上怎么只有四道,

而且还是右手抓的?

但验尸官那里,

是左手里有血皮。”

周莚这时候彻底不知道再怎么说了,

连司马睿都看出来了,

说道,

“右卫率,

你在给谁顶罪,

从实招来。

右将军,

还有你,

要瞒孤到什么时候?”

周札捅了捅身边的周莚,

说道,

“没办法,

你尽力了,

和大王实话实说吧,

要是大王怪罪,

罪过叔父来担。”

周莚点了点头,

不再硬挺,

说道,

“大王英明,

卫大理明察,

臣确是带人领罪,

但叔父玘眼下就这一个儿子了,

家父堂下还有五个儿子哪,

臣便是死了,

家父也不会绝嗣,

但阿彝要是伏法,

叔父玘的香火就断了。

还请大王怜悯,

准臣代堂弟受刑。”

司马睿眉头一皱,

说道,

“胡闹,

你们叔侄把这朝堂当什么了?

当满朝文武都看不见听不到吗?

你们的罪过,

孤一会再问,

既然问出了原凶,

就把周彝带到殿上来吧,

孤倒要问问,

他是怎么狠心弑兄的。”

司马睿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又捎带了一下司马冲,

司马冲吓得脖子一缩,

看来司马裒的事情,

是他理解错了。

可能晋王的意思,

就是让司马裒主动辞掉爵位,

不是要他的命。

司马睿说完这话,

殿上的乌程公和羊都被抬了下去。

在等待周彝到殿的间隙里,

司马睿和身旁一直没有出声,

默默支持自己的西阳王和王导聊起了天,

说道,

“茂弘,

孤刚才讲了那么多,

你怎么也不帮孤说两句,

你是不是想渴死孤?”

王导笑了笑,

说道,

“大王英明万里,

断案如神,

我等群臣只需垂拱听训,

跟着大王的步子走,

天下自然就治理好了。”

司马睿摆了摆手,

说道,

“茂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