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乌龟叼着白玉碗,碰了碰水缸,发出清脆的声音。
“别急,忘不了你……”
桑寿笑笑,举着酒壶,又给乌龟的白玉碗里倒了一碗酒。
然后,桑寿举起酒杯,与乌龟口中的白玉碗,与乌龟碰了碰:“来,龟兄,干杯……”
乌龟半仰着脑袋,将碗中的美酒倒入口中,眼中露出惬意之色。
乌龟又碰了碰水缸,示意再来一碗。
“酒要慢慢来品,才能品出其中的甘冽与清香,就如月,也要慢慢欣赏,才能赏出其间的韵味。”
桑寿如此说着,却也给乌龟倒了一碗,眼见乌龟又是一口饮尽,桑寿不由摇了摇头:“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
随后,桑寿又给乌龟倒了一小半碗:“就这些了啊,省着点儿喝啊!”
随后,桑寿躺在椅子上,端着酒杯,慢慢品着美酒,随着椅子轻摇慢晃,悠闲而惬意。
乌龟这次没有将碗中的酒牛饮而尽,而是如桑寿一般,慢慢品着,脑袋则搁在水缸边缘,与桑寿一起,欣赏这里空中的月亮。
“嗯?”
可就在此时,桑寿身子忽然一抖,神情变得凝重。
因为,他感到一股精神波动,那是属于真人、宗师才有的精神意识。
这股精神意识没有丝毫遮掩,寻常人可能感觉不到,但他是真人,如灯烛在眼,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若然如此倒也罢了,可是在他的感觉中,那些精神意识阴邪森冷,感觉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桑寿眉头紧锁,因为下一刻,那股精神就肆无忌惮地扫过长空岛,以及他所在的院子,而在扫过他时,那股精神更是牢牢锁定了他,毫不掩饰,充满侵略性。
桑寿神色阴沉,这明摆着是挑衅嘛,他好歹也是真人,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他不惹事儿,却也不怕事儿。
于是桑寿起身,刚准备张口询问一番,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
可就在此时,那股精神波动,倏忽离开了他,倏忽消失不见。
“这是?”
桑寿愣了半晌,我都准备雄起了,结果你却先怂了?
“可能是路过的吧!”
桑寿摸了摸鼻子,无奈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美美地品尝了一口,重新躺下,看月亮。
可就在此时,又有一道精神波动传来,牢牢锁定了他。
“咋滴,又来?”
桑寿惊坐而起,愤怒不已:“不对,不是同一人。”
不过这时,他却觉察到了不同,两人的精神意识虽然相似,却也有差别,所以这次的人不是先前之人。
桑寿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好在这个人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古怪……”
桑寿摸着下巴,又坐了下来,思索半晌,却没有什么头绪:“算了,关我什么事儿,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