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宁采臣吗?”我实在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丝毫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就把自己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烂柿花。
“你是谁?”他那薄薄的肉皮,瞬间充满的血,红的吓人。
“我是聂小倩让我来找你的人!”我没心没肺的使劲拍着他的肩膀。
“我不认识什么聂小倩!我也不是什么宁采臣!”这人重重的把我的手拍了下去,转身抱起那一团破碎的鱼网朝一座小屋子里走去。还没到门口,只见一个女人开了门走了出来,温柔的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那神情专注而神圣。而这个还没承认自己的宁采臣用一种很满足的眼神看着她。
我的头再次从四个分裂成八个,有没有搞错啊!让我理一下头绪,我去找聂小倩学技能,然后差点被掐死,为了换回我的小命,我卑微的近乎无耻的同意了她的变态要求,来给她找个什么狗屁情郎,然后我经历的千山万水,无数次的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最后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一个貌似她情郎的男人,然后这个男人不承认自己认识聂小倩,最后他居然还有了一个女人!哦,麦噶,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乌龙事件!
我按着额角,是不是太阳太大的缘故,我怎么觉得天地无光?我犹如落水狗一样无精打采的回到客栈,几乎是爬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我好失败,我好郁闷,我好难过,我好困……
我的悲惨遭遇,不到一个时候后就被天心和凰知道了。知道的方法是,这两个恶毒的女人直接把我从窗户丢进了海水里,,谋杀啊,我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两个祸水手里了。
老天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真的还想多活几年。最后我无助的呐喊葬送在两大祸水的淫威之下。
听完我的遭遇,天心哼了一下鼻子:“我当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这么屁大点事,还让你变的跟丧家之犬一样,没用!”
凰在另一点不住的赞赏、点头,看起来这两个人似乎化干戈为玉帛了?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友谊?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哭丧着脸,“这可是我的职业任务啊,要是不完成的话,我就会被毒死了,那就直接删号得了!”
“得了,别在这里哭,看我帮你直接搞定,瞧你那能耐!”天心伸出青葱一样的食指照着我的额头就狠狠的戳了过来。“一会我去会会他,你给我在后面待着,别给说话就好了!”
我忙点头,心里却在叹,这是什么女人啊!她不知道我会疼啊!不过我没有这个胆子对天心吼出来,和天心作对的下场是什么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和妖精作对的下场我是可以预见的,为了我的小命可以苟延残喘到见到聂小倩那一刻,我还是做她的跟屁好了,跟在天心后面再次来到宁采臣那里。
天心看着正在修补鱼网的宁采臣,冷冷的笑爬上了她满是妖娆的面孔,让那张风情万千的脸有一点狰狞,不过还是很好看了,真是的,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大家都是女人了,怎么到我这里就脸不是脸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了,在看看凰,也是玲珑有至的8号文件,哎!在我还没有哀叹完,我就看见天心伸出来那漂亮的手指一把捏住宁采臣那没有脸皮的面孔,吓得我一个激灵,妈呀,这个妖精要做什么!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有的。”天心挑着眉毛瞪着宁采臣。
“不是。”
天心舒缓的笑了起来,从她那如宝石般晶莹的红唇中就这么跳出两个字:“无耻!”
宁采臣怒视着她,双手发抖,“别逼我,我不打女人的。”
“你有这个本事打我吗!”天心冷笑一声:“窝囊废!”
宁采臣手握梭子高高扬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冷冷的杀气。
我不敢看的眯起了眼睛,却发现一边的凰倒是兴奋的两眼放光,我小心的问:“你很兴奋?”
“当然,我想看看这个嚣张的女人变成猪头的样子!”凰脸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恶魔般的神采,让我大叹自己识人不清。
就在那梭子要落在天心的身上的时候,只听见她轻轻的吟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那声音如流水一样将我们包围,短短的十六个字,让她说得天地为之变色。
宁采臣手里的梭子终于刺不下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天心转过头,抬起眼睛看着他,美目流转,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她的声音很轻,和着海浪的呻吟打在宁采臣的心头:“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吗?你连自己都不敢承认,你拿什么去思念故人?”
宁采臣愣在那里,最终别过头去:“你们走吧,宁采臣这个人已经死了,别在来了。”
天心也转过头去,缓缓朝我们走来,那行云一样的声音仿佛要断气了一般:“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不如故……”
“等等!”宁采臣突然转回头喊住了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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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朝我露出一个兴奋并胜利的笑容,但是声音依然游丝一般,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难道妖精天生就是演戏的?
“她还好吗?”
“如果死了是好的话,那么她现在就快好了。”天心开始不负责任的煽情。
宁采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要死了吗?”
“韶华易逝,红颜渐老,再炙热的爱情也经不住时间的挥霍,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当她的爱情燃烧殆尽,那么生命的尽头还远吗?”天心如玉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点波纹。
宁采臣像被人抽了脊梁一样瘫到了地上:“她就要死了吗?”
天心笑嘻嘻的看着宁采臣,待宁采臣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换好了那一张完全不在乎的死表情:“你可以去看她,也可以永远在这里。”
“风哥,你在那边吗?”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