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雨顿时沉默。

“又是因为李含雪对吧？”李一心叹道，“娘，李含雪他现人在何处？”

顾夕雨道：“他似乎是去了西王界，听说是被杀生王带走了。”

“那好，我去找他。”李一心道，“我知道娘亲始终忘不了他，与其在这里苦等，不如直接去找他，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一心，你不用管我和你爹之间的事情，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顾夕雨道，“一心，跟我回去吧。”

白发道：“阿雨，这不行。我带着一心过来找你，只是为了满足他与你见一面的要求，待会儿我就要带他马上离开。他身上的诅咒之力没有完全化解，绝对不能跟你回去。”

顾夕雨看了白发一眼，道：“白发，你不要再替一心吸收诅咒之力了，换我来吧。”

白发笑道：“你知道我做事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既然一心的诅咒之力一开始是由我来吸收的，以后也交给我吧。”

这些年来，顾夕雨一直在思考白发和李含雪之间的关系，经过二十年的探索，她已经渐渐明白了白发和李含雪的关系。

但越是明白，她心中就越是感到过意不去。

“白发，不要再这样对我了。”顾夕雨道，“你的恩情我报答不了，你要的我更给不了，因为我已经给过别人了。”

白发心如刀绞，可还是面带微笑，“没关系，我为你做的一切，从来没有想过回报。也许不久之后，我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只要能让你记得我曾经存在过，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白发可真是痴情得无药可救。”李一心心中困惑，“人世间的情爱真有这样的魔力吗？不管境界多高，修为多强的人，也总有人深陷情爱的沼泽之中无法自拨。”

李一心虽然智慧过人，却想不明白男女间的情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比起深奥的武道经典，这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道更难解的题，也将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题。

“一心，我们该走了。”白发道。

顾夕雨紧紧拉着李一心的手，不肯放开：“一心，跟娘走吧。”

李一心摇了摇头：“娘亲，我要跟白发走，娘亲不用担心，我也二十岁了，以后我还会常常回来探望娘亲的。”

顾夕雨盯着李一心眼中坚毅的目光，突然像是想开了一般，松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