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要【长生蛊】,苟课税的父亲,只呈交了【长生蛊】的衍生蛊,遮掩了真正长生蛊的存在。
皇帝让他卧底到皇贵妃之子身边去查这地道和对方势力,苟课税的父亲,得到了真正的路线图自己藏起来,不上报,只提交了势力分布情报。
若非他出自南蛮,以他欺君之罪的行径,早就被判处死刑了。
不过,下场也没有太好,他被自己作死了,又被他儿子作活了。
现在又为了保命,不得不把当年掩藏起来的【长生蛊】和宝藏的路线图,交出来。
用谢主簿的话来说,就是厚颜无耻又作茧自缚。
苟课税带着他们离开了存放文书的密室,回到地面上,进入林洞村村内。
楚校尉走在村道上,感觉周围过度的寂静,令他有些不适。
他们进入了一家前院带水井的民居,苟课税边带路边说,“最近的入口,就在后院的枯井里,但是,枯井被巨石压住了,大部分人,不会从这里进去。”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入口,也是会变换位置的,在等半个时辰,就是正确通道,抵达这个位置的时刻。”
黄县令闻言颔首,“密室上方的建筑就是这栋房子?”
苟课税点了点头,“正是,黄县令,为了保证密室的完整性,这栋房子的地面全是铺了厚实的石料。”
黄县令听完这番话,便看向楚校尉,“楚校尉,待会我等下去确认完,没问题之后,请你务必将这栋房子拆了,特别是地面,这样一来,方面押运走里面的赃物。”
楚校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拆房子就能收获功劳,这简直就是白捡!
他都想回去看看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运气好到爆棚!
他们搬开巨石,坐在被绳索束缚的横木上,一点一点往下放到井底,进入井底的人,只有黄县令、苟课税、楚校尉三人,其他士兵站在井口守着,等候。
他们下到井底,就看到了井底两具化作白骨的尸体,楚校尉和黄县令彼此对视了一眼。
苟课税在一旁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两个人据说是当年起了贪念,意图进来偷盗之人,可惜,被困死在这里了。这里虽然是通往密室的正确通道,但是,进入的地面是机关,一旦机关被触发,水井上方就会被关闭,进去的人,就算等待十二个时辰后,回到井底,也无法出去了,井盖被封死后,一个月才会重新开启。届时,就算没有被饿死井底,等到了井盖开启,但是,井外的巨石,会被定期来巡视的人,重新压回井面,所以,不论如何,都死定了。”
楚校尉,“!!”
设计这机关的人,好狠!
黄县令看了苟课税一眼,“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来过?”
苟课税摇头,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已经泛黄、纸角微卷的书册,递给黄县令。
“这是家父的笔记。”
说是笔记,还不如说是日志!
上面的记录,严格到将时辰划分细微到弹指。
一弹指莫约是7.2秒。
用步数来计算路程,甚至在上面将每步距离严格限制在2尺。
黄县令看到这第一页的规则记录,他不禁微笑,怪不得苟课税走路的姿态很有节奏,原来是特训过,为了保证每一步都能达到上面的要求。
黄县令一目十行,将这上面的内容,翻阅完毕,准备将这书册还给苟课税。
苟课税却笑着拒绝了,“黄县令,这是卑职特地带来给您了,卑职五岁开始就每日反复翻阅它了,现在已经能将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倒背如流,卑职留着它,已经毫无用处了。”
黄县令从这书册被保存得如此完整,就知道苟课税对它有多珍视了,他不认为这东西,真的对苟课税毫无用处了。
黄县令微笑,“不必如此,你收着,和放本官这里,都一样,本官若是有疑惑之处,再问你,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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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课税听到这话,双眼发酸,内心堵塞得像是吞了一大块巨石,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声问了一句,“你还信任我?”
他话音刚落,通道切换过来的声音,正好覆盖掉他最后一个字。
楚校尉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妙的机关,炯炯有神地盯着井壁,等待通道打开那一瞬间。
“来了!”
当井壁挪开一个小门的空间,露出密室内的一角时,楚校尉看呆了。
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堆积如山的金块!
这可是真正的金山银山!!
楚校尉下意识想要上前,被黄县令扯住了胳膊,“楚校尉,冷静。”
楚校尉这才如梦初醒,他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密室挪开,他觉得自己的心肝在颤抖!!!
那可是金山!
近在咫尺!
触手可及!
他泪目了!
他现在能共情这两具白骨当时的想法了!
能放弃金山的人,都是狠人!
楚校尉发了狠,硬生生地掐这自己的虎口,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转过去,不去看密室内的情况。
他嘶哑着声音,“黄县令,这拆房子的事,下官还得再重新挑人过来,让他们签完军令状再开始动手!”
黄县令,“这是自然!我们上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苟课税已经看过这金山银山许多次,每次都觉得眼热,这一次也不例外,在他看来楚校尉的反应很正常!
只是黄县令,竟视这金山银山如无物,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想,黄县令真的是人吗!?
他们三人依次坐在木板上,被拉到上去。
然后,重新将巨石覆盖在井口之上。
这才离开了此地。
原本按照计划,他们应该继续前往探查下一个密室所在地。
但是,楚校尉强硬地拒绝了,他表示,得先签军令状!再行动!
楚校尉:说实话,他连他自己都不信任!他已经动心了!心动到比当年娶媳妇还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