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接过试卷,走上讲台,直接评了个优,放在幻灯片上让大家过目。
“这基本就是标准答案,你们看看。”
“难道这些不是我们上课的内容,我都没有讲过!”
“你们人在这里,心在哪儿?”
“我只是把咱们上课的资料给了季平安自学。”
“这个效果,你们作何感想?”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心里埋怨我太严格,请假难,如果你们能够做到季平安这样,不来都成,你们行吗?”
“我提前宣布,本期党课优秀学员季平安。其他人,等我看过你们作答的情况再说。”
“下课!”
楚天阔拿着一沓试卷走了。
然后班里就议论纷纷。
有人夸季平安牛逼,面露崇拜,比如几个女学员。
有人坚称有内幕,比如张龙涛。
余则成却否定了他,这一点让张龙涛痛心疾首。
只听余则成说:“季乡长作答的过程咱们有目共睹,就算班主任给他透了题,他也是将答案背了下来,你们看看这些答案,背下来要花多少功夫。”
“是啊,这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我还真不行。”
“我也是,季乡长博闻强识啊!”
“季乡长,我余则成服你。”
看到众星捧月中的季平安,张龙涛脸都绿了,他结交的几个酒肉朋友,也倒向了季平安,他张龙涛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这地方没法呆了!
然后,季平安成功请到了假。
一到酒店,就给何凌欣发了消息。
“欣欣,我在酒店开好了房间,你快来吧!”
报社里,拿着手机正给姜草讲东西的何凌欣,看到消息直接点开,然后这一句话直接暴露在姜草眼前。
姜草顿时杏眼圆睁,表情相当精彩。
何凌欣先是一愣,继而俏脸通红。
姜草一脸暧昧,“总编,别害羞啊!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滚蛋,你懂个屁!”
何凌欣收拾好东西,直奔酒店。
一进门就黑着脸道:“以后不要发那种奇怪的,容易让人误会的消息。”
季平安马上道:“怎么会有人看到你的消息,这是隐私啊!”
何凌欣警告说:“要你管,我就是顺道来给你上个药,不要想太多。”
“不敢想。”
“衣服脱了,趴下。”
“这么直接,不用酝酿一下?”
“少废话,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别呀,开个玩笑而已。”
“没心情。”
“那咱开始。”
当何凌欣看到季平安的脊背也很惊讶,两天前,刚从手术室出来那会儿,她看到的是千疮百孔,而如今顶多就像是浅浅的痘印。
真有恢复这么快的人?
就算有几百上千万的老灵芝,也不大可能有这么大的功效吧!
但事实就在眼前。
何凌欣也归结于季平安的身体素质。
那次被许子陵“折腾”之后,季平安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
继续涂抹两种药,先涂赵千羽带来的药膏,然后需要静置几分钟,这时候,她想到了什么,问起季平安,“找机会把你那几十个w的行头穿上,让我瞅瞅。”
季平安回头一笑,“谭静告诉你的?”
何凌欣说:“要不你就吃软饭得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坐江山,多好啊!”
就连季平安都闻到了一股老陈醋的味道,但他不敢提,只能义正辞严道:“我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灵魂和肉体都不可以出卖。”
“我呸!”
“嘿嘿,要不晚上不回去了呗。”他拉住何凌欣的手。
“你想干嘛?”何凌欣抽回来。
“吃饭看电影逛街,能干的事情可多了,最后累了还可以相拥而眠。”
“找乐意跟你相拥而眠的人去吧!”
何凌欣飞快的抹上灵芝熬制的药膏,便径自离去。
望着关上的房门,季平安神情略显复杂。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佻的人,也就是面对何凌欣才会口花花,然而对方根本不接招。
殊不知何凌欣此刻无力的靠在电梯内壁上,她一直故作坚强,保持冷静,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在季平安的诱惑下妥协,倒在他温柔的陷进了。
有时候,她也想活在当下,不顾以后。
可她太理智!
这一晚,季平安没吃晚饭。
秦可卿和李青鸾打来电话,他都声称自己在党校宿舍。
后来奶奶也打过来,说明天李大刚会亲自送她回家,让季平安不要担心。
不得不说李青鸾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奶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受伤住院。
而季平安知道李大刚主要是看在许叔叔的面子上才对奶奶这么好,至于他季平安的面子,有的话也是那么一星半点儿。
紧接着,他打给葛树涛。
“平安,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葛树涛像个怨妇。
“滚蛋,最近乡里情况怎么样?”
“乡长,属下向您汇报!”
“好好的。”
“哈哈哈……”
接下来,葛树涛说洪灾专项资金已经分配到位,他会亲自监督,确保一分不少的发到受灾村民手中。
他说两座大桥的建设有条不紊,药厂在快马加鞭安装设备,混凝土加工站即将完工。
他说接到了学校的通知,也就一个星期之后,为期两天的校友会正式开始,让季平安务必跟他一起。
“你就放宽心吧!争取一举解决你的单身问题。”
“平安,好兄弟,哥们儿后半生的幸福,可全都落在你身上了。”
“别这么说话,老子瘆得慌。”季平安笑笑,“还有涛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配合二宝书记。”
“我们配合挺好,都快成酒友了,就是我天赋太差,总爱钻桌子底下。”
“唉!多练练吧!还要注意身体。”
这边通话结束,季平安想着要不要给李二宝打个招呼,葛树涛那身体可不敢灌酒啊!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过些天就能见到葛树涛,到时候当面跟他讲讲,多大一个人,自己没点数?自己一个做兄弟的,操的心比他爹还多。
同时季平安还有点纳闷,葛树涛都已经接到校友会的通知了,他这里怎么会没消息?
结果还没念叨完,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接通了道:“说曹操,晓瑜就到。”
“嗯?平安哥,你想我了?”
“什么啊!刚刚跟葛树涛联系,他说都收到消息了,而我还没收到,然后就想到了你。”
“平安哥,你就不能骗骗人家?”
“我一直是个诚实的人。”
靳晓瑜噗嗤一笑,“葛树涛说的不错,他的确收到了,其实绝大部分人都只能收到群发消息,而平安哥你不一样,我得专门邀请。”
季平安说:“干嘛这么隆重,搞得还有点压力。”
“平安哥,你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会有压力?”
“过誉了,具体日子是哪天啊?到时候我跟葛树涛一起过去。”
“我给你发个电子邀请函。”
“好,那挂了。”
“平安哥,你没什么话跟我讲吗?”
“讲什么?”
“那算了,见面再聊吧,好期待呀!”
季平安摇摇头,跟靳晓瑜通电话,他心头并无太多波澜,只是想到领导的暴毙,张龙涛、张守义、钱学义都有份,就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如今的他,除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能做到的并不多。
靳晓瑜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那样太漫长太久远了!
让他们失去一切进去坐牢只是最终结果,但这个过程中,季平安也不想让他们过得太舒服。
他越想越恨,借酒浇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然后进入了梦境。
在梦里,他竟然如同一个旁观者,看到了正在厕所里拉稀的自己,还有餐桌上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