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拉着对方刷牙洗脸洗脚,然后来到小家伙的房间里。
墙角一个一人高的奥特曼,将季平安吓了一跳。
小家伙咯咯直笑。
一大一小并排靠在床头,季平安说:“小子,睡吧!”
“叔叔,你真是没有当爸爸的经验耶。”
“我又没当过,哪里能有?”
“陪孩子睡觉难道是单纯的陪睡,孩子需要哄的。”
“怎么哄?”季平安笑问,觉得这小家伙真是有趣。
“睡前故事。”
“这个不是叔叔的强项啊!”
“照着念吧!”小嘟嘟丢过来一本《父与子》。
看到这个书名,季平安忍不住看了眼小家伙,见他不动声色,这才翻开书页……
小家伙真是累坏了,季平安还没念两页,他就睡着了。
季平安轻轻放下书本,手背轻抚孩子肉嘟嘟的小脸,然后蹑手蹑脚下床。
突然,胳膊被孩子抓住。
“爸爸,爸爸,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要妈妈和嘟嘟?”
“小朋友说你死了,他们胡说,我不相信。”
“爸爸,嘟嘟想你!”
小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说起了梦话。
季平安眼眶狠狠一烫,想到了童年的自己,还没出生,父亲就牺牲了。
“嘟嘟乖,爸爸在,爸爸会陪着你长大。”季平安轻轻安抚孩子。
直到背后响起压抑的哭声。
“姐……”程萧然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上前为儿子盖好被子,又关闭了床头灯,这才领着季平安出门,并将门带上了。
“平安,谢谢你。”
“客气了姐。”
“茶还是咖啡?”
“都行。”
程萧然很快端来两杯咖啡。
跟季平安相对坐在茶几两侧的沙发上。
她说:“今天辛苦你了。”
季平安摇头,“哪里,孩子很可爱,我也好久没有这么疯了。”
她说:“平日是姥姥带,今天我休假,就自己带了,明天要去幼儿园,还得他姥姥接送。”
“哪家幼儿园?”季平安随口问了句。
她说:“国际天使幼儿园。”
季平安摇头:“现在这些学校都喜欢挂上国际两个字。”
程萧然说:“可不是,好像挂上这两个字就有多高级,开个双语班,收费贵一倍,家长们还前赴后继,说什么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是啊!”季平安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在咱们国家,孩子的教育支出,占到了家庭收入的一半甚至更多。”
“前一阵看到一条新闻,说一对普通的工薪阶层夫妇,孩子高中考了个美术特长生,三年花了十五六万,高考考了个三本,预计几年下来得二三十万,夫妻俩一时间想不开,跳楼了。”
听到这个悲剧,季平安唯有一声叹息。
“扯远了啊!”程萧然摆摆手。
“没啥。”
“看到墙上的合影了吗?”程萧然指着墙壁上挂着的相框,一家三口笑得那么灿烂,她眼眶一红,“我老公,陈平安,一名警察,三年前,在国外带队执行维和任务,被当地的反政府武装残忍杀害。那些变态,还将杀害俘虏的过程全球直播,那些刽子手都毫不遮掩的。”
程萧然拼命摇头,“我永远也忘不掉,是格桑亲手割破了我丈夫的喉咙。”
“我要报仇!”
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淌出血来……
PS:今天只有两个发电,其中一个还是我的运营官!第一轮发电加更从500降到250,这么些天连250的一半都凑不够,为什么呢?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我是姿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