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高桥鹰和季平安异口同声。
不过,一个语气惊惶,一个哭笑不得。
李三锤回头看着季平安,振振有词,“季乡长,肯定藏在裤裆里了。”
“希望你是正确的。”季平安直接背过身去。
“士可杀不可辱!”
高桥鹰浑身颤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冻的,深秋的深山,还是拂晓时候,气温都快零度了,他们几个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兜裆布,能挡个毛!
而如今,就这么一点布料都岌岌可危。
“杀人是犯法的,虽然你们未必算人,我也不会杀你们!”
李三锤笑嘻嘻地比划着短刀,“我也不是故意要侮辱你,但是主动交出芯片不就结了?”
“要芯片没有,要命一条。”高桥鹰脖子一梗。
“看来你们几个一个态度!”李三锤有些来气。
结果四人目光交汇,全都是重重点头。
季平安那一下,只是让他们脑袋眩晕,意识还算清醒。
所以他们很清楚一点,如今四个人全都废了,家族不用闲人,更不养废人,芯片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很好!”
咔嚓——
布料割破的声音响起。
李三锤先对高桥鹰下手了。
高桥鹰只觉得下身一凉,悲愤的骂了句“八格”。
李三锤也怕辣眼睛,是捂着眼睛割的,但他还要找东西,所以露出一道指缝,然后就爆出大笑,“尼玛,这小揪揪,绝对营养不良!”
听到这话的高桥鹰死的心都有。
这绝对是人身攻击,绝对的!
李三锤办事很认真仔细,但也是忍着恶心,从李老蔫那里搞来一根箭矢,挑开布料,一阵扒拉。
高桥鹰利用几个关节一阵挪动躲闪,屈辱的泪水哗哗流淌,他想死,可惜没有咬舌自尽的勇气。
李三锤没好气地道:“至于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你自找的。”
高桥鹰只是哭不说话。
李三锤有些麻爪,“季乡长,没有啊!”
“你效率太低,我来!”
李老蔫快步上前,“给畜生剥皮,老子最拿手。”
他动手祛除另外三人的兜裆布,三人自然不配合,虽然四肢断了,但尚可依靠关节挪动,且是练武之人,动作还蛮快。
李老蔫可不惯着他们,拳脚并用,将三人砸晕。
然后如法炮制,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季乡长,”二人来到季平安跟前,李老蔫苦着脸,“咋办,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没有啊。”
天越发亮了。
季平安踩着枯枝败叶,杀气腾腾来到唯一醒着且拼命夹紧双腿的高桥鹰面前,“说不说?”
看到季平安气急败坏的模样,高桥鹰却有种报复的快感,他笑道:“季平安,黔驴技穷了?我都说了,我不说,你一辈子也找不到,而我们几个可是通过合法正当途径入境的,可以顺利回去。”
“做梦,你这个间谍!”
“你胡……”
季平安用掌掴打断了高桥鹰,霎时间,仿佛体内暴戾的基因被唤醒,双手连挥,根本停不下来。
片刻过后,高桥鹰脸蛋肿的像猪头,那颗义眼滚到了地上。
这一刻,高桥鹰彻底慌了,顾不上疼痛到麻木的脸,身体一滚,就想将义眼吞下。
但是季平安却快了一步,三指捏田螺一般将义眼捡起。
“季平安,你……你如此对待一个残疾人,是不人道的!”
在高桥鹰的尖叫声中,季平安将义眼举到眼前,对着初升的太阳一照,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好几根“金手指”。
李三锤、李老蔫连忙围过来,“季乡长,芯片找到了?”
“猎物再怎么狡猾,也骗不过高明的猎人!”季平安微微一笑,“你们看看这个小日子的表情就知道啦。”
李老蔫看了一眼:“活像死了娘老子!”
李三锤咂咂嘴,“真是文盲,那叫如丧考妣!”
“要不说你能当干部呢!”
“哈哈哈。这叫人赃并获!另外李老蔫,下一期扫盲班,你必须参加!”
进山追凶的任务全部完成,三个人显得轻松又开心。
就在这时候,季平安接到程萧然的电话,“平安,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