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广志看着季平安,叹息一声,“季先生,小徒冒犯了您,您还在他体内放了东西,技不如人还嚣张跋扈,该有此劫。”
高桥枫满脸通红,连连称是。
“但是我观这小子已然洗心革面,那就让为师替小徒再做一点事。”
“嗯?”季平安眯着眼睛问,“你也想跟我打架。”
“不是打架,只是切磋。”野原广志哭笑不得,“若是在下胜得个一招半式,还请季先生将小徒体内的东西取出。”
“成交。”季平安爽快答应,“但如果你败了。”
“那老头子自然不敢提任何要求,还请先生不要让老东西切腹为好,时代不同了,你都是陋习。”
“没错,就是陋习!”柳生剑男跟着强调一句,却收获了一波异样的目光,差点没气炸。
“行吧!”季平安点点头,“你一把岁数,远道而来,我就陪你走两招,你选地方。”
“多谢。”野原广志不假思索,“我看地下停车场就不错。”
“请。”
“走着。”
五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发现车子不多,完全可以活动开来。
柳生剑男最为积极,马上从高桥枫的车上取下野原广志托运过来的佩刀。
“老师,给。”
“你干什么?!”野原广志喝问。
柳生剑男振振有词,“老师,你乃剑道宗师,自然应该用剑!”
“放屁,只是普通切磋,我用剑,季先生用什么?”
“无妨。”季平安不由得高看对方一眼,顺便装了个逼,“在下不才,早已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
“纳尼?”高桥悠亚眼睛瞪得滚圆。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装逼遭雷劈!”
季平安瞠目结舌,这特么真的是歪果仁,为什么这种话说的如此顺溜!
柳生剑男不再理会季平安,而是再度将佩刀递给野原广志,“老师,他都不介意,您就用上吧!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只有你拿出全力,才是给予了对手最大的尊敬。”
野原广志还没表态,高桥悠亚看不下去了。
“柳生剑男,认识司马昭吗?”
“当然,我可是熟读国家历史的。”
“挖槽!”季平安挖着耳孔,“司马昭是你们国家的历史人物?”
“自然。”柳生剑男昂首挺胸。
季平安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南边那个高句丽一样,抢我们的历史,抢我们的文化,抢我们的英雄,还抢我的节日!主打一个拿来主义。”
柳生剑男脸蛋微红,错开季平安的目光,看向高桥悠亚,“悠亚,你提司马昭做什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你柳生剑男,根本就是想借刀杀人!”
高桥悠亚一针见血,戳破柳生剑男的心思,看到对方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依然没打算放过他,“老师乃是武德双修的大宗师,岂会受你蛊惑,你实在无耻至极。”
“闭嘴!”柳生剑男大喝一声,抱着佩刀上了车。
“看来我真不配为人师,当真误人子弟。”野原广志叹息一声,目光左右踅摸,然后走到立柱跟前,拆卸一根拖把杆,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喜滋滋地道:“这个好。”
转而冲着季平安说道:“季先生,你也可以找一个称手的工具。”
“免了。”
“那就得罪!”
野原广志双手把持,一记直刺。
季平安身子一抖,用上缠丝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人顿时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但听棍棒呼啸,但见移形换影。
高桥枫兄妹俩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车里的柳生剑男却是咬牙切齿,双目猩红,一寸一寸抽出这柄大名鼎鼎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