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大梁,也就是多了一道深了少许的缺口。
下一刻,拖把杆碎成木屑。
而野原广志却是死死盯着面包,“季先生,这是什么车?”
“国货之光,名叫五菱!”
季平安郑重其事。
野原广志也是肃然起敬,抱拳一礼,随后问道:“这车很贵吧!”
季平安叹了口气,“不到它们一半。”
野原广志猛然瞪大眼睛,他当然明白季平安的意思,那些惨遭分尸的车辆,价格至少是五菱的两倍。
恰在此时,柳生剑男跳下车来。
“老师,无须多想。”
“汽车是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产物,同时也是国力的象征。”
“大龙国也就能生产一些拉货的面包,货物不免有些比较重,比如钢筋混凝土,所以地盘结实一些也可以理解。”
听到柳生剑男的话,野原广志眉头紧皱,这个徒弟的心性当真有问题。
自己好歹是一代宗师,徒弟说出这番话,岂不是说明自己输不起!
柳生剑男完全没有注意老师的表情,自然也领悟不到对方的意思,他继续说道:“这个姓季的,就算是举重若轻,将一辆辆汽车丢向老师,也不过是空有蛮力的匹夫。”
此言一出,季平安还没回应,高桥悠亚就站了出来。
“柳生剑男!你凭什么说我家平安是一介武夫?还是你以己度人?”
“悠亚,你……”
好一个“我家平安”,柳生剑男几欲吐血。
“好,很好,若他不是一介武夫,那么你且看他能否斩断这所谓五菱面包的大梁。”
“柳生剑男……”高桥悠亚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平安手无寸铁,你让他如何去斩?”
柳生剑男笑了,仿佛就是在等高桥悠亚这句话,几乎同时,他手里多出一根拖把杆,“老师能够将此化作利器,想必季先生也不遑多让!”
野原广志直接闭上眼睛,实在没眼看了。
回国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柳生剑男逐出师门。
教出如此品行不端,善于钻研的徒弟,他丢不起这个人。
恰在此时,季平安淡淡开口,“我不如野原宗师,自然没法将朽木化作利器。”
拖把杆通常是比较轻便的梧桐木,根本算不得什么材料,与朽木无疑。
柳生剑男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所以你这是自愧不如了?”
“柳生剑男!”野原广志忍无可忍一声暴喝。
“老师,请指教。”柳生剑男慌忙行礼。
“你也算出身礼仪之家,怎可咄咄逼人?!”
“老师!”柳生剑男振振有词,“您的输赢不仅代表您个人,甚至关乎国体,所以弟子必须据理力争。”
“你……”野原广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柳生剑男面露得色,“季先生,那么这场比试,阁下还是略逊一……”
话没说完,却见季平安竖起手掌,他看着野原广志,“老先生,既然关乎国体,在下得罪了!”
转而冲着柳生剑男道:“朽木自然不成,但季某人尚有一双肉掌,哪怕粉身碎骨,亦要扬我国威——”
振聋发聩的话音绕梁三日。
高桥悠亚的热血直冲霄汉。
季平安化掌为刀,一记劈斩。
五菱大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但终究没有断开。
“哈哈哈,哈哈哈……”柳生剑男癫狂大笑,“季平安,你也就会故弄玄虚。”
只是话音方落,就被一巴掌抽得转了一圈。
柳生剑男捂着火辣的侧脸,难以置信:“老师,为何打我!”
啪!
“这一巴掌打你有眼无珠!”
啪!
“这一巴掌打你嚣张跋扈!”
啪!
“这一巴掌打你小肚鸡肠!”
啪!
“这一巴掌,没想好!”
但是,四个耳光下去,柳生剑男早已面颊肿胀,嘴角滴血。
看向野原广志的目光,再无敬畏,只有愤恨。
野原广志并没关注柳生剑男怨毒的眼神,但是季平安却注意到了。
这是一条疯狗,只怕随时都会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