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十四问道:“头儿,咱找到的这些东西还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只是现在还用不着而已。”
他和金麦他们对我的某些想法,都多少知道点儿,这些材料可是有大用处的,即便作用不是在此时。
等到天黑,他溜进吏部官员的房间,两个人再次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况,决定让曹三十一再在这里留几天,而他们则于明日带着梁独上供的那些东西,离开齐州城,追上大部队。
翌日的辰时中,梁独和州府的众官员,站在东城门上,目送着曹二他们远去,皆是神色不明。
府牧与梁独是姻亲,关系比之旁人更为亲近些,便先开口问道:“城主大人,咱们此时就表明立场,是否太早了些?毕竟齐王的实力也不差呀。”
“是啊,城主大人,咱齐州要是有了那些税银粮食,再招些兵马,他日管他是谁胜了,都不会刁难咱们的。”州牧的眼珠子转了转,揪着自己的老鼠须也说道。
听到他二人的话,其他官员也都一面倒的表明了想法。
梁独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转身便走向了台阶,在下行了几步后,又停住了,转身看向身后的同僚,“齐王是厉害,可他如今已五十有三,而且无后,即便他胜了,他的朝廷又能立多久?他自己就是个心胸狭窄生性多疑的,诸位认为,他指定的继位之人,会是个贤能之辈吗?”
“可那容安不过是一个牝鸡司晨的小女子罢了,她又能是个贤能之君吗?”州牧的言词间不但不敬,还很不屑。
“是啊,就一个黄毛小姑娘而已,”梁独往上走了走,眼神扫过众人,“可恰恰是她灭了慎武朝,立了新朝,平了大西南,一路收复了雍州等地,与齐王成了平分秋色之势。尔等皆是学富五车,有一身才学本领的大男人,同在乱世之中,你们又有谁做到了呢?最起码,我梁独是做不到的。”
在其他人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时,州牧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可凭城主之才,一声号令,咱们齐心而为,未必不可成啊?大人,那些税很粮食还未走远呢,只要您一声令下,下官亲自带人去夺回来。”
梁独呵呵的笑了两声,抬眼看向州牧,“老常啊,本城主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不服。原来呢,是仗着那庾奕的势,处处制肘我下发的命令,我忍了,谁让姓庾的是天子近臣呢,咱确实惹不起。可如今,你的靠山没了,不对,半年前,你家大小子称病,秘密的出了齐州,赶往了京庆,这是又找到新靠山了吗?不死心的仍然想取我代之?”
在场的官员不约而同的跟州牧拉开了距离,府牧更是怒目相向,“好你个‘老乌龟’,老子早就觉得你不什么好鸟了,原来玩得这么阴啊?”
“姓梁的,你有证据吗?别他娘的红口白牙的朝老子身上乱喷,我常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常规脸色一变,跳起了脚,甚至甩了府牧阮小夏一巴掌,“还有你个‘软脚虾’,你不就是喜欢舔他姓梁的腚沟吗?怎么,当老子是泥捏的?”
“老乌龟,你敢打老子,今儿就把你的狗命留下来吧。”阮小夏扑了上去,一把薅住了常规的头发,二人缠斗到了一起。
梁独冷眼瞧着,朝自己的护卫一招手,耳语了几句,护卫们快速下了城门楼子,直奔常府而去。
他又看向瞧着热闹的守将,“梁辰,等他俩打完了,将常规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