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些正事后,我才说起了曹爷的事,“爷爷趁着清醒的时候,将曹家的势力都交给了我,也将曹家人托付给了我。没被慎武杀掉的人,虽然都救了出来,但曹澄曹昇还是都没能熬的过去,现在只剩下曹程一个人了,而且,他的身子受损太甚了,以后是不能有子嗣的。不过,俊儿他好好的,在曹家被抓之时,曹昇让他先逃了出去,又正好碰到了永宁侯的小儿子,那个孩子在中了一箭的情况下,还是救了俊儿,他自己却差点儿死了。”
“将军除了忧心您的处境外,就是担心俊少爷的安危了,你们姐弟二人皆安好,他也就放心了。”曹表回道。
“当初为了救人,我们绑来了慎武,等解决掉了追随庾奕的势力,他也就没必要存在了。而我们也将去往庆京,这一路的流亡,其实也收拢了不少的人马,你们一旦有消息要传递,就按照西行的官道周围寻找,我会命人每到一处,都留下太阳的笑脸的,就是这样的。”我的手指沾上茶水,在桌子上画了出来。
他们三个上前看了看,“是,属下等谨记。”
“谢丰,你现在就回城里去,告诉谢叔,我决定要收网了,让他早做准备。”吩咐完谢丰,又对严格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在这儿休整两天,待花都事了了,我们也该返程了。”
又命人唤来刘管事,“刘叔,安排他们休息去,吩咐厨房做些补益的汤水,给他们补一补,到后天下午的时候,再做点干粮出来,给他们带着路上吃。对了,再去秦管事那儿,支出三百两来,一并让他们带在身上用。”
“是,小姐啊,那个秦抠抠要是找您哭穷告状的,您得替老奴担着点儿呀。”现在不光是刘管事对油盐不进的秦大郎犯怵,我这个当家人又何尝不是呢?
等众人散去,老爸老妈也回房了,我还坐在堂厅的椅子上,将曹风的信反复的又看了几遍。字里行间虽然只是拢统的讲了那日战场上分别后的事,但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凶险无比的一次次生死的较量。我没有叫他一声义父,但他却能为我做到这个份儿上,以后只要曹俊听话,我定会护他一生,与他一生的荣华。
次日早上,我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得开呢,秋月就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他们回来了。”
我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这小妮子便直接上手扒拉我了,甚至贴在我在脑袋也上嚷嚷:“小姐,他们回来了。”
我来回的滚了滚,抬起头,不善的看着她,“什么回来了?”
“仇老他们啊,就是去安石县城的人呐,都回来了,还带回了好多辆装得满满的马车骡车呢。”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套上衣服就要往外奔去,秋月提着我的鞋,追到了堂厅里,“小姐,您的鞋,还有,您不洗把脸,梳一下头发吗?”
啊呀,我又给忘了,我是个小女子,还是身处古代的。
春花正好了打了洗脸水过来,我用手指头将头发梳成了马尾,把脸浸入水盆里,然后边往外跑,边用巾帕擦了擦。
看到那壮观的车队,我兴奋异常,没办法,打仗治国都耗钱呀。可仇老,阿石和倪小兜的脸色都不太对,曹二十九,四十二那几个也都挂着彩,“仇老,大家伙儿,都回来了吧?”
“小姐放心,一个不少。”仇老捂着胸口回道。
“都活着就好,快,将受了伤的,都扶到绣楼那边去,让御医看看,通知厨房多做些早饭。大家将马车赶进去,秦大郎呢,喊他过去签收,吃好了早饭,就立马都给我歇着去,今儿中午晚上的肉管够。”
我一通的吩咐下去,负责去集市上采买的,又在秦大郎肉疼的眼神中,支出去了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