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歌从窗外翻进来时,看到站在门口的江书白还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语气中是明晃晃的嫌弃。
江书白看着突然进来的陌生女修,手中的宿白瞬间逼至谢安歌眼前:“你是谁!”
“安歌,别闹!”
江书臣叹了口气,视线依旧对不上焦,却精确的落在江书白身上,语气算得上平静:
“若是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吧!”
江书白呼吸一滞,看着谢安歌投来的挑衅的眼神,奋力按耐住涌上心头的不忿,转身大步离开。
"东西都准备好了?"江书臣摸索着从床上走到屋内的空地上盘膝坐下。
"'都准备好了!"谢安歌从储物袋中一样一样拿出,按照记忆中的顺序摆在江书臣身边。
"七星玄铁、太阳晶石、五色土、菩提木、去年夏至的无根水。"
谢安歌盘坐在江书臣身后,双手不断结印整个房间中的防御阵法被打开,确保二人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收到消息的陆雁白也在江书白离开后安静的守在门口。
"巳时已到,我要开始了!"
谢安歌阖上眼睛,再睁开时,黑色的瞳孔被血色取代,细看之下,还有一只蓝色蝴蝶覆盖其上,将她的理智牢牢拉住。
十五张红底黄字的特殊符篆一一飞出,围绕在二人身边,谢安歌双手结印,浓厚的灵气从符篆之中溢出。
谢安歌手指飞舞,灵气纵横交错,阵法在二人脚下逐渐成型。
无根水在灵气的包裹中在蜿蜒流淌在五色土之中,滋养着菩提木长出枝桠。
太阳晶石缓缓飘起,炙热的温度将七星玄铁融进阵法之中,被融合的五行之力顺着江书臣的经脉流入元婴之中。
磅礴的五行之力不断滋养着元婴内的两颗卵,江书臣也趁机分出一部分五行之力抚平识海。
灵台清明,江书臣迅速结印,谢安歌也在同一时间改变手势,二人结印的速度一致,一大一小两道法印同时出现。
江书臣元婴中的卵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开始搅乱五行之力,试图打断二人的仪式。
元婴传来的痛楚让江书臣忍不住闷哼出声,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透明,结印的手变快,法印一前一后强行覆盖在丹田之处。
封印已成,元婴内的卵也消停下来,没有五行之力支撑的江书臣软软倒在谢安歌怀中。
保留着最后一丝神志的谢安歌眼中不断冒出黑气,江书臣用拇指擦掉唇边的血,抬手将血点在谢安歌的眉心。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谢安歌脸上的阵纹消褪,眼睛也恢复清明,双手颤抖的抱起江书臣,
"我们成功了!"江书臣轻轻拍了拍谢安歌的后背:"做得很好。"
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谢安歌的手轻轻覆在江书臣的丹田处,眼睛微微睁大:"真的感受不到了!"
"把陆雁白喊进来吧!"江书臣拍拍她的手提醒。
谢安歌小心翼翼的把江书臣放在床上,瞬移到门口,打开禁制,一把将门口的陆雁白拉到床边。
"快给姐姐看看!"
陆雁白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安歌的话,手搭在江书臣的手腕处,随后才在丹田处仔细查看。
"已经停止生长,只要封印不破,鬼婴就不会在吸取少家主的灵力!"
陆雁白惊奇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少家主是......如何做到的?"
"无他,手熟尔!"
感受着体内的逐渐充盈的灵力,江书臣吐出一口浊气,她不过将谢安歌身上的封印阵做了修改而已。
在封印谢安歌之初,江书臣便在她身上放了一道神识印记,不论在任何情况下,谢安歌身上的封印都会被这道神识控制。
只要她不死,封印便不会破!
至于陆雁白那天看到的谢安歌脸上的阵纹,不过是谢安歌吓唬他的。
这次封印时,江书臣让谢安歌放出一丝魔气融入其中,纯正的魔气对还未成熟的卵有足够的压制之力。
封印对她们两个来说,易如反掌。
唯一让谢安歌担忧的便是那道魔气,留在元婴之中太危险。
"快看看姐姐的神识有没有完全恢复!"谢安歌推了陆雁白一把,打断他刚刚的好奇心。
"没什么问题,少家主的神识不过是被季知节搅乱,之前少家主没有灵力去控制,才会灵台紊乱,如今灵力恢复,只要稍加修养,便会恢复如初。"
陆雁白一边说一边拿出早已准备的好丹药放在床边叮嘱谢安歌。
"少家主向来不按时吃药,现在你在这里,这些丹药每两个时辰吃一次,一定不要一次性吃完!"
谢安歌认真记下之后就将他赶出了房间。
"这里有我,你去照顾江沅也吧!"
江沅也没有乘黄之力,恢复的并没有江书臣快,此时还在昏迷之中。
江书臣拿着药瓶在指间不断反转,思考着如何对付季知节。
"姐姐,先吃药吧!"谢安歌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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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臣嚼完最后一颗丹药才喝了口水,看着谢安歌陌生的脸:"今日就回禁地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谢安歌脸色一白:"我不怕危险,那些废物根本保护不了姐姐,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
"他们本就不是来保护我的,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江书臣摸了摸谢安歌的头:"季知节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留在这里不安全!"
"我不走!"谢安歌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抱着江书臣的腰:"要走一起走!姐姐休想抛下我!"
似乎觉得撒娇不够,谢安歌又小声威胁:"禁地压根就困不住我,就算是你把我送回去了,我也会回来的!"
"那好吧,留在这里可以,但是要以江安安的的身份。"
江书臣垂眸看着谢安歌:"江安安只是筑基期的炼器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知道了吗?"
谢安歌点点头:"知道知道,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不过,江书白怎么办?他向来不喜欢我!"谢安歌将头埋在江书臣柔软的腹部,小声嘟囔着。
"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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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
谢安歌此时应该在江家禁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兄!你在吗?"
谢祈安的声音突然响起,江书白深吸一口气,将刚刚的情绪收拾妥当后才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