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白’从容地拿出传音灵玉,将上面的任务展示给她:“和你一同出任务。”
“和我?”谢安歌眼眸微转,鼻头耸动,话音一转:“你怎么想香的?”
‘江书白’:“......”大意了,忘了谢安歌有狗鼻子。
“我们得赶快出发了!”‘江书白’适时提醒:“我刚刚接道消息,襄阳城内有自在教活动的迹象。”
“襄阳城是十方楼的地界,之前的惨案发生之后,各方势力都在襄阳城有驻点,我们江家在城内的势力不多,得提前去了解情况。”
谢安歌自然是知道这些情况的,她不是第一次和‘江书白’一起出任务,只不过这次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知道了,你别拖我后腿就行!”谢安歌冷哼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江家境内禁止飞行,他们只能在离开江家之后御剑。
似乎是为了和彼此保持距离,谢安歌在离开江家的第一时间就踏在刀上犹如一道流星般消失在天际。
‘江书白’看着有些陌生的宿白,也连忙跟了上去,期间还不断看着五颜六色的剑穗。
江家向来以蓝色作为主色调,这种颜色仿佛渗透进了家族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建筑、服饰,亦或是各种陈设,无一不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甚至连他们那象征着家族荣耀与传承的族徽,也是由深浅不一的蓝色交织而成,庄重而具有代表性是江家最具特点的标志。
不仅如此,江家族内绝大多数弟子所使用的灵器上,同样采用了各式各样的蓝色系装饰。有的是淡如天空的浅蓝,有的则是深邃如海的湛蓝,这些色彩各异的装饰,使得每一件灵器都独具特色,彰显出江家弟子与众不同的身份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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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丑的如此花里胡哨的剑穗,上面布满了五颜六色、由各种不同材质灵织组合成的丝线,像是被随意拼凑在一起似的,完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难怪江书白在江家的时候很少会使用这把宿白剑……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终于抵达了襄阳城。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只见城内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无数平凡无辜的百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毫无生气。
五脏六腑刚刚被人掏空,鲜血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汇聚成一条条猩红的溪流,将原本整洁干净的街道染得通红,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混合着人们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呈现在二人眼前。
不少修士都被地板之下突然蔓延而出无数粗壮且坚韧的藤蔓捆住手脚,它们如同灵蛇一般迅速地缠绕住了修士们的手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藤蔓竟然开始贪婪地抽取着修士体内的灵气。
隐藏在四周的阵法闪着诡异的红光,仔细看去,才惊觉这恐怖的红光竟然是由城中无辜百姓的鲜血所滋养而成!每一滴鲜血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怨念和痛苦。
半空中漂浮着几十名身着黑色长袍、面带狰狞面具的自在教教徒。他们每个人的怀中都紧紧抱着一到两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这些婴儿粉嫩可爱的小脸蛋上居然全都烙印着同一个诡异的印记,那印记散发着和阵法同气连枝的邪气。
谢安歌心急如焚地想要拦住这群丧心病狂的自在教教徒,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听得城东方向猛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划破了原本就紧张压抑的空气,直刺人心扉……
“救......命——”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凄厉的喊声转移了两人的注意,那些已经得手的自在教教徒乘机通过传送阵离开襄阳城。
时机转瞬而逝,被困住的修士也在同一时间发出凄厉的喊声,藤蔓从地底朝上将人贯穿,无数细小的枝丫从四肢百骸生长缠绕。
不多时,一个个人形的、由藤蔓组成的人出现在二人眼前。
谢安歌见状刚想进入城中就被‘江书白’拦下。
“别冲动!这阵法不对劲!”
说话间,藤蔓之上流转着细小而不规则的光晕流向地面上的阵法,藤蔓也从头开始枯萎,直至整个人逐渐化为齑粉。
“这......为何这些修士会......”谢安歌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画面。
不过一息之间,数百名修士就在眼前化为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