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野外等一整天,担心老公饿着,媳妇做了一个大饭团,给装到竹篮里。
到了乌眉潭,徐山心事重重的,把注意力放在有没有人在树林中找东西上,鱼咬钩了好几次,都因太晚收杆而脱钩了。过了两个时辰,日近中午了,看到来了一个人,穿蓝色衣服,下面一条百皱裙,女装打扮,远看象个大家闺秀,可脚步却跨得很大,不是步步生莲,而是步步生风,颇有男子汉的风范,象是在树林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难道说,他是在寻找竹篮子?徐山心里一紧,正想上前询问,却发现这人正向他的方向走来,腰系着一条三寸多宽的木腰带,一脚穿靴子,一脚赤行。现在是夏天,他穿的却是棉衣服,带醉踏歌,似狂非狂。不象是找东西。
只是个疯子。徐山长吁了一口气,眼睛偷偷地往竹篮方向瞟了膘。这疯子伸出鼻子嗅着,连声赞道:“好香,你带了锅巴了?”
眼睛扫向篮子,注意力却集中在篮子里的饭团上。徐山放心了,这篮子不是他的。心情舒畅下,拿出饭团,打算分出一半给他。
“脏,不分。”这疯子说完,抢过他的饭团道:“你有三个饭团,给我一个也不过份吧。”
那来的三个饭团,媳妇早上只放进去一个。他转头往篮子里一看,果然还有俩。蓝衣的疯子拍掌大笑,指着竹篮子说道,这不三个吗,边说边把另二个饭团也拿了,唱道:
《三个饭团》
三饭团,租竹篮,
一饭团,计一年,
钱财本是身外物,
古今无人放得开。
白米饭团可充饥,
却把它来铜钱换。
盘中餐舍于他人,
水中月寻寻觅觅。
三个饭团都被拿走,自个岂不是要饿肚子了?徐山想喊他把饭团留下一个,听了他的歌后,歌中的意思好象是篮子是他的,一个饭团算一年,给自己三年。后面唱的是什么意思,自个也是半懂不懂的。顿时感觉脑袋空空的,把要出口的话停在了嘴边。看了看篮子还在,心中窃喜。再一回头,看到这个似疯非疯的人在水面上飘飘然踏波而去,知道自己遇到神仙了。
跪下叩谢后开始钓鱼。可因为心情激荡,从中午一直到傍晚,也只钓到一条将军鱼。放到竹篮中,拿到了吴员外的府上,以为象上次一样会一变三,可是,递给管家后,管家一脸的疑惑道:“不带这么玩我的,篮中只有一条啊,何来的三条?不能一次次地都虚报鱼数吧。”
难道说,这个竹篓被神仙换了,变不出鱼了?从他拿饭团开始,自个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竹篓。要不,是神仙收走了竹篓的法力?可他当时歌里唱了,可以借我用三年的。神仙不会不讲信用。他饿着肚皮回到家里,悄悄地与媳妇讲起了这事。
“没事,篮子还在,明天再试一试,最差就当我们没拾到过。”媳妇安慰道:“不过今天的饭团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家里米不多,我早上只做了一个。”
“也许,是竹篮变的,放什么东西都能一变三,但这篮子每天只能变一次?”徐山跟媳妇说了这想法。虽说心中这么认为,但他不敢冒险,万一失败,连鱼也变不出来。媳妇倒也想得开,言道:“做人不能太贪心,每天有三倍的鱼已很好很好了。”
中饭时间到了,客人们开玩笑地说:“既然将军鱼变不出来,就来一份素的,还是昨天一样写成词。”
金华斌提笔写了一首:
《浣溪沙·上清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