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希望他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富贵荣华他生来就有,但是这些东西不能保证一辈子都不变,有么自然就更好,如果要用他的健康和快乐去换,那她觉得没有也行。反正他总是淡淡的,山珍海味也吃得,粗布麻衣也穿得,他到了哪里都能适应。
涂山璟接过,摸到了一个小带子,往外一拉,见里面是一个红葫芦状的布包,里面应该塞了那种开光的卡纸,面上有着金线刺绣的花纹,正中四个大字:福禄具臻。
他很感动,捧着这小小的葫芦形护身符对她道谢:“谢谢!我很欢喜。”
庭萱见这么个小玩意儿就把他哄得眼圈儿红了,更有点愧疚,仿佛没能耐的丈夫出去打工一年回家只够给老婆买一条红头绳的那种愧疚,抿了抿嘴回道:“嗯,你贴身带着吧,说是这么带着最有效力。”
涂山璟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把它拴在他的手机壳上。
旧手机,朴素的黑色手机壳,再栓了个红葫芦形的护身符,不知道的看过去还以为是谁家老爷爷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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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他做古玩玉石买卖的,这么弄一下反倒有那味儿了。庭萱在心里暗暗找补道。
涂山璟把手机很小心地收好,又替她去拆包包的纸包装,生怕她再反悔把包包退回去似的。
细长的手指在黑色油亮的皮质前显得愈发地白,他灵活地拆了开,递给庭萱:“背上试试?”
庭萱接过背上,转了个身问他:“怎么样?”
涂山璟抿着嘴笑:“好看。”
庭萱也抿了抿嘴,说道:“我去照照镜子!”,说罢逃离了他身边。
她走到卧室里面拉开衣柜门,里面有面全身镜,她左照照,右照照,觉得美得很。
这时他跟了过来,站在门口问她:“我可以进来吗?”
庭萱点头应了:“可以呀,进来吧”,他就走了进来。
他走到她的床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似的,和她说道:“小萱,我……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庭萱笑着看他:“什么事呀?”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下面皱皱巴巴的床单,开口和她说道:“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旅游去了,很慌张……就……就在你床上躺着来着。”
庭萱一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半晌才替他打圆场似的,笑道:“啊,没关系,反正我的床这两天也空着没人睡,所以你睡一下无所谓的。”
涂山璟很老实地摇摇头,不接她递的台阶下:“不是这样的。我承认这实非君子所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我心里就慌得很,只有待在你这里我才……”
说罢他偷眼去瞧她,见她不言语,心中更是忐忑,继续承认错误:“总之我错了,你可以罚我。”
庭萱红着脸听他说完,心下没了主意。若是不往深了想,他没光着身子,也不脏,在她床上睡那么两宿,她又没在旁边,床单被罩撤下来洗一洗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往深了想……这其中的含义,可就意味深长了。
他可真是个狡猾的,先礼后兵,把自己哄得开心了,又放低姿态来求她原谅,但是之前睡她床的时候可半点没有客气。
庭萱看了看他,见他低眉垂目,手紧紧抓着裤子,和杜飞乱捡东西吃被她教训时一个样儿,就差一双耷拉到脑后的飞机耳和一条夹着的尾巴了。不对,他有来着,耳朵也有,尾巴也有,还不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