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低廉的菜价吸引客人,然后用这些难吃的菜欺骗百姓,我看你们莫愁客就应该关门!”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幽幽看着她。
见香浓浓不说话,马秋雨以为自己将她说得哑口无言了,登时鼻孔抬得更高了。
香浓浓死死拧着眉,这姑娘虽然看起来二十多岁了,但性子还跟小朋友一样。
得不到想吃的糖,就一直哭闹纠缠。
今天自己若是答应她的比赛,那就是跳进了另一个坑。
但自己不答应,她又在这里纠缠不舍。
真是难搞啊……
“你胡说!”突然有人吼了一声,“莫愁客的菜就是最好吃的!”
“对!我们都吃过满庭芳里的菜,那跟猪食有什么区别?!”
马秋雨浑身一僵,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
全是贱民。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那些话了,因为大家都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就是啊,可以说莫愁客的饭菜是垃圾,但是不能说它难吃啊。”
“我也算走过大江南北了,还真没吃过比这还好吃的饭,一个月三十天,几乎没有重样的。”
“厨娘的手艺好,菜谱也经常更新,我愿意在这吃一辈子。”
“莫愁客要是关门了,我们吃什么?我们家没人做的出来这么好吃的菜啊。”
马秋雨脸上没了血色,整个人身子一晃。
眼看着她要晕过去了,丫鬟连忙接住她。“大胆!你们这些贱民,竟敢如此置喙我家小姐!”
“你们店等着关门吧!”
香浓浓眉心抽了抽,她有些疲倦。“莫愁客的经营模式的确不是因为菜好吃,不过你若是想让我和厨子比,也不是不可以。”
马秋雨眼睛抽了抽,轻轻掀开一条缝。她一手轻抚着心口,一手摸着太阳穴,娇弱道:“你说,想怎么比?”
香浓浓满头黑线,默默移开眼,“明年年初,我在沧州的酒楼就要开张了,也叫莫愁客。”
“到时候你带上你找的厨子,我在沧阳城等你。”
“一言为定?”马秋雨问道。
“当然。”
“签字画押吧!”马秋雨得意地挑挑眉,等两人写好契约,她才道:“到时候我会请上案师,你可要好好准备哦。”
说完,就高高兴兴领着人回家了。
反正她请的案师都是她的人,还敢把票投给别人?
反正她就是一个贱民,谁叫她这么嚣张?
到时候输了比赛,让她的店再也没法在沧州开下去。
傅景正急匆匆赶来,只看见大排马车过路的尾巴。
他脸上一沉,匆匆往里走。
找到香浓浓的时候,她身边站着个壮硕的黑皮男人,两人姿态亲密,正说着话。
傅景正脸色难看,定睛一看,那黑皮男人不是秦晓钟又能是谁?
自打上次杀完猪回来,他就有意识的晒太阳,争取能把自己晒得黑一些。
可从小就在深宫长大,晒黑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啊。
他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对这个小姑娘有了几分别样的心思,可他还没确定是什么心思,人家就转头找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