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等,吕清风将那天情况讲述一遍。
香浓浓随即就明白了,眸中闪过一抹冷笑,轻叹一声:“清风哥,你被人算计了。她就是故意跟你相撞,为的是拿你笔迹仿写,但没有模仿到精髓,你竖笔有个小特点,没模仿上。”
吕清风惊得目瞪口呆,陷入回忆中:“怎么会这样?那个姑娘挺好的啊,她哥很凶。”
说着他望向站在长公主身后的香浅说道:“很像那个姑娘,不知是否可以出来看看。”
长公主脸色瞬沉,厉声喝道:“大胆刁民,我身边的人,你竟敢怀疑!”
香成远看到吕清风望向自己的妹妹,登时大惊。
若真是香浅,那么她算计香掌柜,绝对是为了办六皇子,这不就是在皇权之争中明确站队,将自己及整个镇国公府拉入生死局中么。
但他不明状况,也不敢说什么,以免招惹上更大事端。
再者这次暴乱,幸好听到了香掌柜心声,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想必中都那年父亲应该得手了,平息暴乱,成功将自己摘出来,如此倒也无碍,就是香浅怕是……
香成远不再多想,静观其变,毕竟在皇上太子面前,他想什么都没用。
吕清风是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执拗和傲骨。
他很认真地给长公主行礼回道:“草民只想证实一下,绝不敢冒犯。”
元极帝在旁边开口了:“皇妹,清者自清,你怕什么?有朕呢。”
一句话长公主也不好再阻拦了,只得应道;“听皇兄的。”
香浅这下失去了靠山,低垂的双眸中涌上惊恐和杀气。
“那位姑娘,你过来吧。”
吕清风轻声说道。
香浅低着头,长公主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子,只能是她了,莲步轻挪,踟蹰走近。
“能抬起头来吗?我认得那姑娘的眼睛,很特别,很好看,笑起来像弯弯月牙。”
吕清风盯着低垂头的香浅,小心翼翼地请求。
元极帝在旁又开口了:“抬起头来,让吕公子看看。”
皇命不可违,香浅只得抬起头来,但她却不敢看吕清风,微闭着眼睛,行了个礼。
吕清风一看就认出来了,兴奋地喊道:“就是那位与我相撞的姑娘,我认得,她唇边有颗芝麻粒大小的雀斑,不但不难看,反而平添一分别致。”
香浅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被认出了,那就证明香掌柜绑架案是她所为啊。
她急忙出声申辩:“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你。我家在中都,从未来过通县,这次随侍长公主陪御驾游玩海上仙山,怎么可能会跟你在街上相撞?而且我哥哥是他……”
香浅用手指向香成远,硬生生将他给划拉进来了。
吕清风顺着她手指方向望过去,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不,那天逼我立字据的人不是他,你还有别的哥哥吗?”
香浅登时不高兴了,声音委屈地说道:“我还有个三哥,他还是个孩子啊。”
吕清风摇头说道:“那不是,那天说你哥哥的人,比你这位哥哥还年长呢。”
香浅再也忍不住哭声来,好像是被羞辱了一样。
“你这不是想破坏我清白名声么?我跟着长公主姨母出来,又是随驾圣前,可敢言行不端?更别说跟人勾三搭四诬陷你了,再说我又不认识你,不认识香掌柜,为何绑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