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浅一听自家爹爹来拆台,不敢相信地质问:“爹,我是您亲生女儿吗?您老怎么能巴不得我被人冤枉死呢?呜呜……爹,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我把镇国公府看的比自己命重。”
终究是自己女儿,镇国公知道此时他不能落井下石,让人看笑话。
香浅玩完了,镇国公府一定会受到牵连。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羞愧地再次磕头赔罪,声称自己教女无方。
元极帝知道香浅行为跟他没有关系,便是他起身,站到一边。
镇国公谢恩后,再次站回到原来的位置。
“众卿都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按原定时间回中都。至于香浅暂时关押起来,太子你就跟香成远一起留在通县,彻查行宫纵火事件。”
元极帝打着哈欠,折腾了一晚上,他感觉累了,而且归心似箭。
自从中都出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在外面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傅景正不觉神色一暗,继续留在通县,是好事更是坏事。
甚至他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行宫纵火的原因。
香成远从角落里出来领命。
元极帝正准备起身离开,长公主来了。
“皇兄,且慢。”
其实她来了一会子了,一直站在外面听,见皇上要走了,这才迈步走进来。
“皇妹?”元极帝顿住脚步,眉头轻拧,知道她又是来护犊子了,心中很是不悦。
他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不耐和不悦。
长公主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悄然下拜:“皇兄,臣妹向皇兄请罪。”
元极帝轻叹一声,直接询问:“你想带香浅走?”
长公主抱歉地应道:“她从小养在我身边,而今一再惹祸犯事,臣妹有管教不严之责,我想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绝不会再让她出来惹事生非。至于太子认为的罪名,她绝不敢,不过是娇纵任性了些,从而被人一再利用,假借她之手挑起争端,从而嫁祸他人。”
“皇兄,看似是非,不过是一人而已,你懂的。”
元极帝淡淡地问道:“皇妹直接说是谁好了,我听不懂这些哑谜。”
“皇兄,我也不知,否则就会为香浅作证,只是直觉。身在高位,就想权倾天下,生怕别人夺了他的地位,难免不会做出些维护之策,从而算计他人,来达到目的。”
“这些事,皇兄比我更明白,还请暂且放了香浅,若有真凭实据是她作为,到时候我绝不再护短。养了这么些年,总是有感情了,她父兄都不敢出声为她庇护,只能我出面了。”
长公主连镇国公和香成远也数落了。
镇国公微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拿什么跟她长公主比?
再说,香浅是罪有应得,太子绝没有冤枉她,为她庇护就是葬送镇国公府。
元极帝沉声说道:“皇妹,太子不会为难香浅,她若是清白之身,自然很快会放出来。”
听到元极帝拒绝,长公主不觉有些急了。
她使出杀手锏,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问道:“皇兄,可否看在先皇赐我免死金牌的份上,暂且饶了香浅这一次,我敢打包票,绝不是她放火烧了行宫,完全没有理由。”
当初先帝十分钟爱这个小女儿,因此临终前赐她免死金牌,并且留下遗言,见免死金牌如见先帝。
长公主作势要从身上拿免死金牌。
元极帝无奈地叹道:“罢了,朕就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