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成远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香浅那么直白站队六皇子,声称将来六皇子做皇帝,她要做皇后,还要让父兄都帮六皇子上位,一定是得到了她背后靠山的承诺,或者说她知道背后靠山的实力,才敢这么嚣张。
“太子殿下……”
傅景正出声制止:“香公子,在民间喊我傅公子便好。”
香成远点点头,爽快应道:“好,傅公子,徐海道是六皇子的人,那么长公主是不是也是六皇子的人?香浅一直养在她的身边,就像她亲生女儿一样,她若是不想扶持六皇子,一定像我父亲一样,不让香浅跟六皇子往来。”
傅景正很是赞成地说道:“六皇子这些年做闲散皇子都是假象,不但暗中勾连朝中势力,而且还派人到各地府衙等等拉拢人脉,且顺便为长公主寻找了不少男宠。”
“这些男宠名义上只是长公主面首,其实是养在长公主身边的谋士。”
香成远听到这里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很是担心地问道:“那岂不是太……傅公子你地位岌岌可危?”
从前他也是听从父亲教诲,绝不参与皇子之争。
但是通过跟傅景正接触下来,真心被他能力及人品所折服,真心维护。
傅景正却毫不在意地笑道:“邪不压正,他们想我死,甚至将我丢到海里,我还不是被浓浓救上来,活得好好的?而且在这边收获特别大,浓浓让我明白了很多事,且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面对太子的坦诚相告,香成远很感动,他知道太子也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而他说得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香浓浓,他为太子感到高兴,更为可能是妹妹的向香掌柜高兴。
朋友之间就是惺惺相惜,香成远也将香浅说得那些话将给傅景正听。
“傅公子,她之所以如此疯狂,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暗示,知道了他们可能有什么妥贴的计划,可以让六皇子得到皇位。我妹妹我了解,若不是有十足把握,她不会那么说。”
傅景正不觉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担忧的神色,而是期待地说道:“就怕他们不行动,只有他们行动,我们才有破局的机会,否则他们一直猫着,那我们也只能跟他们耗着。”
“拖延时间越久,他们势力就会越稳固,对我们威胁也就越大。”
香成远听到这话,心中豁然开朗,再也没有先前那种压抑地恐惧,反而也跟着蠢蠢欲动。
两人待的位置是出后花园必须经过的地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长公主才一个人满面春色,飘然而来。
走近了,她才看到香成远跟傅景正站在荷花池边喂金鱼,不觉放缓脚步,眸底隐着慌乱。
香成远压低声音问道:“傅公子,要打招呼吗?”
傅景正想了想,勾唇笑道:“不,假装没有看到他,我们聊香浅。”
香成远微微点头,答应他的提议,两人继续喂金鱼。
“香公子,你那妹妹怎么老惹事?今天又跑到莫愁客去闹事,幸亏我皇姑跟着,给香掌柜主持公道,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香浅不能再在通县待了,否则长公主都要被她给连累。”
香成远很是惶恐地回道:“太子殿下,我我是真得不知情,虽然我也住在这里,但是香浅跟长公主住在一起,我也见不到,即便是见到了,说不上一两句话,就会吵起来。她总是埋怨我现在都不护着她,总是跟着别人一起看她笑话,唉,我我是弄得里外不是人。”
“别跟孤说这些没用的,尽快将她送回中都!”傅景正怒声呵斥。
香成远一脸为难说道:“太子殿下,我不知长公主放不放她回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