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来。
他将香浓浓拉到身后,沉声说道:“有什么事,跟我讲,我来公断。”
“你是谁?我们只跟卖抓蝇盘的莫愁客掌柜说话,害死我爹,就必须赔偿。”
中年人举着锄头,气势汹汹地望着傅景正,让他少管闲事。
香浓浓不想让傅景正掺和进来,她已经猜到是谁又在背后作妖了。
“阿正,你去忙吧,这边事不用管了,是有人故意跟我较真呢,我倒是想看看是她厉害还是我厉害。你帮我这一次,她也不会服气,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
傅景正登时了然,轻叹一声,默认了她的说法。
香浓浓再次站在妇人及她丈夫孩子面前。
“如果老人真是因为抓蝇盘中毒遭遇不幸,我愿意赔偿,但这事不能偷偷摸摸私下解决,等李县令他们来了,咱们再当众了结。”
妇人冷冷一笑:“横竖你是别想抵赖。”
香浓浓不再说话,她忽然感觉有了胃口,扬声吩咐:“给我上红烧肘子和清蒸鲤鱼。”
小二答应一声,随即便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在桌上。
香浓浓重重叹息一声:“我忙了一上午,到这会子还没有吃饭,没由来要巨额赔偿,我何苦节省?索性吃个痛快。”
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那叫一个香啊。
妇人看得都直流口水了。
红烧肘子的酱香味及清蒸鲈鱼做得非常好,色香味俱佳。
这次香浓浓吃下去,并没有吐出来。
她已经跟那个她谈好了,暂时休战,一致对外。
差不多吃完了,李文山乔文镜带着兵勇来了。
香浓浓指着妇人,说她是苦主,有冤情让县令大人做主。
妇人见到了李文山,登时变得畏畏缩缩,先前气势瞬间没有了。
香浓浓便知道她这就是做贼心虚,自然更是有底气了。
李文山经过简单审问,掌握了大致情况。
“香掌柜,我提议一起到第一现场去看看,是否因为抓蝇盘而中毒。我也买了抓蝇盘,可家里人都平安无事。”
这个提议说到香浓浓心里去了,她本来也是打算过去看看,不过是先等李县令他们过来。
“好,事不迟疑,我们现在就去。”香浓浓站起身来,点头答应。
妇人院中,搁在地上的门板,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妇人哭着扑上去,又是一通大哭。
而中年男人领着儿子们跪在旁边也嚎啕大哭。
那场面真是让人看了忍不住跟着落泪。
香浓浓给李文山一个眼神,让他先等等,让那家人哭够了再说。
终于妇人一家哭声渐渐弱了,慢慢就哭不出来了。
香浓浓这才上前说道:“让我看看老爷子是不是因中毒而身亡。”
妇人却怒声阻拦:“人都躺在这里了,难道还有假?赶紧赔钱,请李县令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