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个账本,双手呈上。
傅景正示意影云将账本拿来,打开看时,上面一条条记录着徐海道买卖官职的时间及涉及人员等等,都写得非常详细。
他念了几条,徐海道就彻底绝望,瘫倒在地上。
“畜生,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是庄稼地里刨食的土包子,连中都都没去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徐海道在罪证面前都放弃挣扎了,徐老爷子却咆哮质问。
徐家大女婿却不慌不忙,这些年东躲西。藏,想方设法搜集徐海道买卖官衔证据,早已经不是那个庄稼汉了,他冷笑反击:“我儿子在中都那么些年,自然记录的清楚,他虽然老实好欺负,但不是傻子。后面那些,是我到各地去查后补记的,错别字很多,我认字不多。”
说完,他沉默半响,这才又继续说道:“都以为我儿子是承受不住一直名落孙山的打击,才会自杀,可我和我娘子明白啊,他是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看到他舅舅那些罪行而选择自杀,一了百了,因他不能去告发他舅舅,他舅舅曾经警告他,若是告发,就杀死我们全家。”
“我儿子自杀前,将他记录他舅舅罪行的本子藏在了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并留下遗言,找机会在能保全和我娘子命的时候,将罪证交给可靠的好官,为那些遭到不公对待,甚至冤死的人鸣不平。”
“我娘子也知道这些,她才会到我岳父家里,当着亲爹亲娘的面,为儿子控诉。可他们置若罔闻,我娘子这才以命申冤,想唤起他们良知,结果他们却将所有事情推到我头上,让我承担妻儿相继自杀的罪过。”
徐老爷子咳嗽着,绝望地挣扎着:“一派胡言,你你,颠倒是非黑白……”
“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景正将惊堂木一拍,怒声大喝。
“休得扰乱公堂,都这时候了,竟然还不知悔改,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徐海道有那些恶行,你这老太爷脱不了干系。再多言一句,掌嘴十下。”
徐老爷子登时不敢说话了,他那身体,别说是十下,就连五下也扛不住,有自知之明。
傅景正又望向徐海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徐海道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彻底栽了,索性装死,什么话都不说,这样来自保。
毕竟他上面还有***六皇子,他们就算为了他们自己,也会保全他,否则大家一起玩玩,他知道他们的事情太多了,更何况现在他知道自己竟然跟***有了个女儿,更是自信。
傅景正自然明白他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冷冷一笑:“若是主动交代你那些罪行,或许孤还能向皇上申请免你一死,但你顽抗到底,那势必就是斩立决,正好埋入祖坟也近了。”
徐海道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剧烈颤抖一下。
他下意识挣扎着,抬头望向***那边。
***却并不看他,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蒲山之行,自己栽了,多年丑事被爆出来,也怪她太自信,以为可以趁机让香浅不落痕迹地认祖归宗,拜徐家祖宗,没想到傅景正却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