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行至钱永康身边,倒了杯茶递给钱永康,意有所指道:“姑父,您莫要生气,我虽不如程大人厉害,天天处在男人堆里干活,可我作为好人家的女儿,也不是随便一盆污水就能往我身上泼的。”
程晚端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付敏温声劝慰钱永康。
几日不见,这姑娘好像长进不小。
“程大人。”
付敏转身看向程晚,眼神充满了不解、委屈、愤怒。
“嗯。”程晚态度很好地朝付敏点了下头,甚至朝付敏笑了笑。
又是这种熟悉的、含笑的目光。
付敏想到之前程晚就是这样笑眯眯地打了她两个巴掌,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转而又想到如今是己方占上风,付敏压下心里的不安,抬起下巴:
“程大人,上次是我出言不逊,您也亲手教训了我,我已经为我的过错付出了代价。
今日你二哥犯下此等恶事,自然也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您不能因为自家二哥作恶心里不忿,就往我身上泼污水。
同为姑娘家,程大人此举实在是太过分也太......恶毒了些。”
“恶毒?”
程晚盯着付敏,微歪了歪脖子,语气轻柔:“论恶毒,我哪里比得上你们呢?”
“三哥,把他带上来!”程晚从金金那里得知邓熊已经等在外面了。
钱永康和付敏莫名其妙地往门口看去。
直到看到被邓熊拖拽着进来的男人时,俩人具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如何?这人你们看着可眼熟?”
程晚转了转刀柄,笑眯眯地看向脸上难掩慌乱的付敏:“付小姐,你可是和这人不止一次的同床共枕过,该不会不认得他了吧?”
邓熊身边的男人将有些凌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露出了一张还算俊秀但额头青紫的脸,他看着付敏急切道:“敏宝!是我啊!你阿文哥!”
“咳!”
程晚差点被口水呛住。
敏宝?
这......玩得还挺肉麻。
“什么阿文哥!你休要胡言!本小姐不认识你!”付敏色厉内荏地大声喝道。
钱永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受控了。
他来不及思考本该是死人的男人为何会活着出现在自己眼前,厉声朝外面喊:“来人!将这攀诬表小姐的人给本官拖出去!”
“什么?!”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容阴狠的钱永康,又看看一脸冷漠的付敏。
他挣脱掉邓熊的大手,猛地朝付敏扑过去,急声道:“付敏!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你阿文哥!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有人要我的性命,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能不认识我!”
“啊啊啊啊!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付敏连抓带踹,就是不让男人近身。
钱永康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感受着程晚看戏般的眼神,额角青筋直跳:“够了!来人!来人!将这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