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归于零点,铜碗中深蓝色的火焰蹿起两米多高。
火焰落下,地下室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肉皮被烧焦的气味,混杂着干鬼馥草燃烧后呛人的辛辣味!
仪式结束了!
零点零一,零点零二……
秦钟跟地爻看着坐在法阵中间,呆傻一样的岳北历。
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失败了?
伊莎莉走进地下室,围着岳北历转了一圈。看着岳北历眼神空洞呆滞的样子,转头问秦钟:“你不会把这孩子给治傻了吧?”
秦钟很想反驳伊莎莉两句,可关键是他自己也开始这么想了。
直到岳北历看着秦钟,用略微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秦队。”
秦钟这才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岳北历将手中的铜碗放到一旁的地上,看了一眼陆竞延后,将目光转移到伊莎莉身上。
看着伊莎莉,岳北历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看得伊莎莉浑身不自在。
“你不该在这里的。”岳北历看着伊莎莉,冷冷地说道。
伊莎莉看向岳北历,慢慢退出地下室。边走边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鬼歧视!”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秦钟伸手拉了岳北历一把,将他拉起来。随后,带着岳北历来到客厅。
地爻跟在两人后面,一直观察着岳北历。他不太确定,岳北历是不是真的恢复自主意识,不受秦钟跟杀夜白组织的干扰了!
岳北历刚才看伊莎莉的眼神,别说伊莎莉了,连地爻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几人来到客厅时,伊莎莉已经离开了。
岳北历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总觉得像是没魂了一样。
秦钟给岳北历倒了一杯热水,在他旁边坐下。
“小岳,你跟柳媛媛之前是不是就认识?”秦钟看着岳北历,今天无论如何,这些问题他都要问清楚。
岳北历手中端着茶杯,转头看了秦钟一眼。随后低着头,点点头。
“秦队,你去市里参加你父亲葬礼的时候,我去涅佤村出过一次警。”
接下来,小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秦钟。
当时,小岳接到的是一起情侣间的纠纷案。打电话报警的,正是柳媛媛。
前年的时候,柳媛媛认识了羊向村的一名男子,叫段达威。起初,段达威对柳媛媛特别好,各种甜言蜜语,各种殷勤体贴。
柳媛媛很快便陷入了爱河,无法自拔。并于去年三月份,在段达威的软磨硬泡下,搬到一块同居了。
两人住在段达威家。段达威也没别的家人,跟柳媛媛一样。
可能是因为有着相似的遭遇,两人一开始挺惺惺相惜的。
虽然一直同居着,没有领证,但柳媛媛也很开心,很知足。
同居不久,段达威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不工作,不干活。好赌,好酒,还经常暴力殴打柳媛媛。
柳媛媛忍受不了经常家暴,也偷跑过多次。
那次打电话报警,便是其中一次。
段达威喝酒后,将柳媛媛打得鼻青脸肿的。
那一次,柳媛媛下定决心要离开段达威。所以,便跑回了涅佤村自己家中。
过了两天后,段达威跑到涅佤村,找到柳媛媛家里,想要将柳媛媛带回去。
柳媛媛受够了段达威反复无常的情绪,受够了他喝酒赌博的样子。
那一次,不管段达威怎么求着柳媛媛,怎么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