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望舒见状又开始忍不住小声哭起来。
男人像哄女儿一般半抱着人,“舒舒,别哭了。哭多了身体受累,这会慢慢好起来的。”
万一呢,望舒绝望,娘亲还责怪她是断奶断的早,没给娃娃们喝完!
“呜呜!”这些荒谬的话换作以往她早滔滔不绝堵回去,现在只想一个人放声大哭。
只她哭起来总是无声落泪或小声呜咽,最伤身的法子。短短几天,少吃少喝啜泣不停的小妇人精神差了许多,身体底子差的人,平时能吃能喝看不大出来,这下一把暴露了。
老汉过来看了几回,回头跟同样狼狈的秦修远说:“小姑娘心思转不过来,抑郁在心。唉呀,其实没多大事,她往常老厉害老能干的一个人耶!”挤出来就好,这不还有爱她如眼珠子的相公乐意至极嘛!
“老医师,有没有药?症状几时好转?”这话他这几天不知问了多少遍。
“开导为主,她的身体还是别吃药为好。要补了东墙,西墙不稳。就跟那房子梁柱一般,不适合换其中一根房梁,不好动手。”老汉以手捋捋被娃娃抓得凌乱的胡子,隐晦拿房子打了个比方,聪明人,不必说得太清楚。
虽是危房,但能住人。若要维修,无从下手。
过得几天,秦修远抱着小日子痛得死去活来的小妇人,忍不住红了眼。
“舒舒,舒舒。”许多年不曾痛得要满地打滚,明明一切早都在向好转变……
“舒舒,以后我给你弄干净,你一不舒服我都在,我来弄,好不好?由它去吧,舒舒,我知道,生娃娃,你吃了很多苦头,我又一年不在……以后我好好陪着你,给你按摩修复,穿那漂亮的仙女衣裳,好不好,小姑娘…”
望舒不要人抱,静静侧躺蜷缩不声不响。
“娘亲!”
“娘亲~”
声调完全不同的两声呼唤,脚步“咚咚”“哒哒”,娃娃的手就拽上了她的手臂,“娘亲!”
一阵热气,望舒睁眼看人穿着一套和妹妹同款的大码花衣花裤,捂肚子的手从后颈伸进去探了探,粘腻一手汗,在孩子身上擦擦手,把终于登顶的女儿拉过来摸摸,皮肤有些凉,问干站着只会喘气傻笑的男人,“谁看孩子的?”
小绿抖抖缩缩进来,望舒坐起来让她自个摸娃娃的后领子,质问她:“眼睛上长了两个洞吗!只会眨眼不会看!”
“夫人,是…是……让穿的……”小绿为难,漏过称谓,左手揪右手,右手绞左手,两条眉毛紧紧纠结着。
这边小青寻了件无袖连体短衣给胖子穿上,妹妹换上稍厚的长款花夹袄,两个小家伙往望舒身上拱个不停,娘亲重娘亲轻唤上瘾,望舒一时头大。
“你!”望舒着重咬着字,小绿哆嗦听着,“看着娃娃体感穿衣。话不过三。 ”
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