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醒得晚,腹中憋着翻了身,谁知这个点男人还睡着,把她缠得动弹不得,她一动,男人潜意识就给她揉按两下小腹,人还无知无觉会着周公……
眼下一对国宝眼妆,知他定是大半宿没睡好,轻轻脱身出来,见人要挣扎醒过来,连忙安抚:“睡你的。我很好。”
小青轻手轻脚推门进来,将脏物脏水提出去,选了宽松些的胡服给人换上,夫人癸水前后,身体异样多,需缠紧些,她拿着吊带厚肚兜,略略用力抽紧……
“放松……”身后男声响起,大手伸过来,小青连忙撒手,听人又说:“束紧做甚,闷着气不顺。”
坐着的望舒没回头,室内暖和,穿得单薄,换平时不用出门,她穿都不想穿,今天有老有小,届时又有画师,她能怎么办。
系带松松系好,男人接了胡服弯腰替人层层裹着,张嘴消除她的顾虑,“别人如何想又如何。你舒服着来。疼不疼?”
望舒往后倚着他,瞧着镜子里的人细腰削肩,唯胸乳鼓胀如平地上炮弹朝天准备发射,一时羞赧:“难受得很。又痛又胀,没胃口。”
不想用吃食。
“真是庸医!”想起那老头说她育后会减轻行经痛苦的话,如今孩子都五岁了,她丝毫没减轻!一身绛红单衣的秦修远忍不住骂人,望舒瞪他,经了镜子接收到嗔怪流转的不满,男人低头一看心魂俱荡,系胸带时勾起的瘾直冲脑海,身体发热,嘴上示意小青,“备吃食到房里来。”
得了吩咐的丫鬟如看见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拔腿就跑,望舒背后感受着人的身体变化,被人抱到摇椅去,前一刻大义凛然要她舒服着穿衣的男人,下一刻撩起睡服露出迫不及待的恳求……
心疼丈夫远行的妇人,妇人总会纵着男人许多,秦修远心里得意极了,脸上是极度的舒爽和痛苦神色交替,一手捏紧床柱,一手轻轻搭在柔软的发顶,眼里似有火光,又有万千柔情揉碎,星星点点垂眼落在妇人身上……
世间千千万,唯有她先吻过他的双眼,再完全对他敞开身心,最后为他埋首。
…望舒伏倒在他身上,热得满头汗,有些发怒扯了扯他垂在一侧的黑发。
责他在侍女面前失态,秦修远反省,“忍不住。小青懂得多,见得更多,没事。”
见得多就没事?漱过口,望舒仰躺着用毛巾盖着脸,有点排斥人,不想搭理他。
见人脸色不虞,再反省,“没什么可别扭的,我们都成婚十余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们心知肚明。”
“不如找个见多识广的小厮进房伺候?”
望舒推开人来掀毛巾的手,哑着嗓子反问。
一语激起千层浪,男人跳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