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冰冻,母亲她…”男人停了停,蹲下来,“改变主意,打算化冻再走。”
望舒不想搭理王氏的事,“一切小心。”想了想,平时他急走急回,较为隐秘,这次他老娘突然要跟着去,被褥鞋帽浩浩荡荡临时购置一大车,谁不知她要去长安接人,更突然又不去,多嘴提了句,“事以密成。”
但你娘如今把这个事泄了。
望舒和王氏交不来心,对于她这种心血来潮要去谈判,购置东西,临到头又不去,和自己说做就做从不含糊的行事天差地别,经了昨晚那事,同一屋檐下,她心里膈应。
两女退下。
男人拉了矮凳靠坐下,“嗯。我有准备。”搓热手满脸期待去拉她,眼底有浅浅乌黑,但人精神不减,“我一晚没睡着。”
望舒心里叹气,女人总是心太软,让出半边躺椅,男人挤进来很快把人翻在胸膛上趴着,温香软玉在怀,抚着垂坠的乌发叹息,“真想把你娘三个带在身边。”
夫妻俩先后双双叹气。
“我想过了,那三万人马我退回去。我们人手是紧了些,但胜在粮草兵器尚足,王爷的是脱产兵,一直吃皇粮,短时间不好用。”
何况王爷嘴上的“不情之请”,他很为难。
“嗯。老弱病残兵,大多干饭不干活。”
镇国将军把洛阳抽得太猛,所有的最好最精锐的都自己挑走,南阳王握着这四万人,还是半点城池守不住,被秦修远的大军赶得聚堆洛阳的残兵散勇,心不齐得很。
她私下和他分析,号称四万,水分太大。当时他觉得名头吓吓人也行,让李信回来练兵,她想了想,世界本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吓吓人确实可行,没有再反对。
但她被南阳王拒绝过,最终证明雇佣兵士可行,强兵能以一抵十,危机有可解之法,她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