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
白天跟在后勤队伍里的两窝十几只小狗崽这会见到门口的老旺财就跟见了慈善大财主,哗啦啦一蹦一跳玩跳高,肉团子纷纷跳上台阶巴巴等好吃的。
“娘亲,那些路边的小狗脏脏的,在吃土。”兄妹俩下午见了不少两边景象,佃农,土房子,果树,看家狗,圈养的鸡,竹林……
叽叽喳喳说着见闻。
跟知晓不是所有的狗狗都能吃肉啃骨头一样…
沐浴好的望舒一手牵一个在一楼落座,兄妹俩未干的头发披散着,裹着合身的红色绣花小长袍,干净清爽。
比三人更早落座的是王妃母女,“我母女俩躲懒了。”未曾下车沾灰,倒不用洗漱。
不洗头只泡澡的望舒笑笑,“热水烫烫好入眠。”点点蠢蠢欲动要抓狗逗玩的儿子,“大宝你轻点。”
“大宝就看看。”他咧嘴笑,和妹妹在那数数,狗在活蹦乱跳,他和妹妹回回重头再来,“壹,贰,叁……哎哎,妹妹它跑了……”
长腿男人脚步轻轻下楼,刚干的黑发随意簪高挽髻,浅蓝色的立领袍服束腰,利落笔挺,被女儿拉过去帮忙数数,一大两小拿了几块干饼子,轮流溜着狗仔玩。
门外十五米处,冷硬盔甲的队伍巡逻换岗,守卫森严。
屋里呢,逗狗说笑拉家常,不明情理的人还当这家人出游踏春散心,享天伦之乐呢!
南阳王妃算是窥见平日里将军府内外宅的天壤之别了。她把糕点往女儿跟前挪一挪,阻了月芙自然追随的视线,哪想月芙被打断一抬头,碰上望舒不遮掩的打量,尴尬低下头去。
真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第一回了,望舒啧啧称奇,这位单相思的小美女表现直白不受控,也是,小小年纪能早早起来在府门前堵人几个月最终接受空手而归的奇女子,比婚前就珠胎暗结的更为稀罕。
愿赌服输,但痴心不改。想想替她这份折磨忧心两分。
饭后回房。
“你别在她跟前老晃悠。”望舒卸下衩环,梳理头发打起辫子来。
天大的锅从天而降,“我哪里老晃悠!”当着妻子儿女的面被人视线缠着,他比谁都冤枉,心里还有气呢,“不知内情还以为我负她,这些贵族女子真……不可理喻。”
一想到贵族女子,他莫名来火,“我可是冠年娶新妇的正经人!又不是他们这种不正经的人!”
正经人越想脸拉得越长,气鼓鼓,人坐得板直,正经得不行,反差萌她最爱。
望舒拉拉他的脸皮,顺势坐上在他膝盖上的专座,“谁欺负我家大将军了嘛,让老妇听听看?”
细皮嫩肉的丰腴动人,自称老妇?修远脸上可疑红了红,“这般风韵如何老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