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中断,只每日只学一个时辰,怕是基本功得练好些日子。
“乐乐能跳好些动作了。明儿我带她跳给你看,手啊脚啊小屁屁像模像样,嘿嘿!”
那这钱花得还算值。
没过多久,小张将军在陇西阵亡。
在西北军里,这是能为秦修远仗义执言的高级将领,在女眷里张夫人和望舒在宴席上能聊两句。望舒对夫妻俩都有些印象,夜里她着素衣,对着早逝的公公磕了三个头。
“保佑秦修远平安回来。”
孤零零的大盒子后面还有一个小盒子,好奇打开一看,熟悉的有些卷翘的辫子——是秦修远听她劝自行剪下的长发辫子……
放这里来了。
望舒捂着胸口叹口气,准备摸摸解解压,一拿起来才发现里边还有一撮用红绳捆住的一指长头发,她当场就认出来了,结发为夫妻,这是新婚第二天他捆的二人结发,“结发为夫妻,白首不分离。”
也不知他何时放这里的。
人不寐,将军未归妻子泪。
因着阵亡的张将军,全城禁乐废戏一月。
望舒带着唐伯去马市购入一匹马,专门养在城外私田的老农家,每隔一日便去法门寺跑马,有前车之鉴,每次跑马得唐伯和两位武馆弟子随行陪同。
银子还没花完,她怕死得很。
唐伯更是不敢大意,跟地紧紧的。
五月,小张将军七七未过,雍州传回了李将军的死讯,尸骨未还。
小张将军和李将军均是陪着大将军一块从尸山血海一步步拼搏到将军位置,特别是李将军,与大将军情深义重。
“当年战大氏,李兄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才四十四岁!!天妒李兄!”
秦文不敢直视胡子拉碴泪流满襟的父亲,桌上来自雍州大公子谢苗铁划银钩的信报早被眼泪浸湿晕染,认不出几个字…
“……李将军英勇当先,深入敌腹,被敌将刺伤心腹而坠马,川州兵蜂拥而上,乱刀收割,尸骨无存……”
“…现李将军两万之数,暂归护军将军麾下,其合计三万六数,护军将军现右手仍无法开弓挥刀,某建议大将军,宜原地休整数月……”
秦修远和谢苗收复两城,遥城军不过损失四千人,李将军攻打川州第一城,被引君入彀,军心大乱,损失近一万兵,自己亦身死!
大意轻敌!大意轻敌!
“爹爹,事已至此大局为重。先用些吃食,信使在等着您的回信,他称护军将军带了话来。”
护军将军!大将军亦不净面,瘫在狼皮座上见了那信使,右手三指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