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对他的安全耳提面命,他自己亦知,无他,以她树敌的本事,没他威信护着,很难活得舒坦。这个意义上,秦修远自认是不敢倒下的老将军缩影。
“你出门一定要带唐伯。我还安排了些人手,小乱你不必担心。”
望舒点点头,小乱不担心,大乱受死就是。
“你这次回去,把所有的矿场以筹备赈灾银的名义开始收在手里。”望舒扒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越是穷人越恨富人。你现在别沾富人。”
秦修远手一紧,“好。”
“荆楚有智者么,去找找最有名望的,拜他做老师。”
“舒舒,你和我一块去荆城嘛。”他不知怎得,异想天开。
望舒有人质的觉悟,“你不想要粮草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几万人马的吃喝如今都是雍州供着,等所有人都跑了,怕有人后知后觉想到呢。
她搓搓拇指和食指,如今穷着呢。
“再等三个月。”秦修远想起她当初的设想,收买收服最狠的山寨,金银投入购买蔬菜和粮食种子,军队一到就开始打鱼开荒编竹笼,边做边宣扬,软硬并施,选最富的山寨进行咳咳…致富…新一轮扩大宣传,发种子,筑河堤,单身汉娶当地女子…
她说,“营里能人多,干什么都行,就要干!不要当客人,当自己家一样,白手起家。”
如今不少地方的水稻小麦苗郁郁葱葱一片,修路营,搭桥营,建立打渔营,修房营,诸如之类。扶了些之前的官员纠正冤假错案,把官府慢慢立起来,由他直接发月银。
三个月后粮食丰收,民心稳定,慢慢安定下来,她过去也放心些。
望舒自然能等,“这里夏天凉快,过些日子我让人打地龙。两手准备。”
这是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荆州之下岭南广阔天地,右边还有名扬天下的湖杭两小州,这片地域之广,占大良全盛版图的一半。
“好极。”秦修远摇摇她,大尾巴狼扬扬大尾巴讨好,“好极。”
“以防万一,你那别留我里边。”她的身体她搞不定,上次行经出乎意料地居然不怎么剧痛,经血颜色也好转,她这下真的有点担心,也不瞒他。
秦修远紧紧抱住她,难忍激动,“舒舒,你真厉害!好…好…”
“万一…万一…”概率小得很!
“不管,这表明你越来越康健!你没发现么,几年前命悬一线,没成亲时说几年寿数,后来说早夭,早会双掌之数,你如今月事不疼不必卧床,以后定会越发康健,和我白头偕老…”
他忍不住,抱着人站起来转圈圈,高兴洋溢,“舒舒…舒舒…”
他的眼珠像大海,湛蓝深邃,望舒摸了摸,“真漂亮啊……”
大海颤了颤,浓密的眼睫毛扫过她的指端,痒痒的,“你就看中我的脸…我的眼…我的身材…”
那倒是,嘿嘿,老老实实,“你从外到里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