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什么啊……小娘子~~”
放柔了嗓门打招呼。
装嫩!秦修远给人做了介绍,“舒舒,这是韩霸天韩将军,韩兄,我夫人季望舒。”
小娘子盈盈下拜,“见过韩将军。巴州百姓还来回念叨你的英雄事迹呢!”
“呵呵,老汉没事干了,闲得叨这些,叫我霸天就行,别见外。”
呵呵,望舒也不多言,又行了礼,张嘴就问男人:“秦修远,我们屋子你自个布置的?”
男人给了对面一个眼神,叫你霸天,想屁就吃去呢……
韩霸天:……这被妻子直呼全名的,夫纲不振,瞅瞅,外强中干就这个下场,秘籍白搭!
三人全当昨日那幕没发生过,但重启相识,亦不美妙。
后面跟着七八个侍女丫鬟搬抬箱笼,和主人隔着老远,整齐划一不乱不慌,这御下能耐不小。
这是处被查出包庇刺客的富商的私宅,精美,比遥城住的房子大了两倍有余,假山花园小树林,还真有……
房里巡完新领地的望舒接起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如果犬群一直找不到,说明人要么逃回北边要么隐匿在杂味里要么……”正厅开门见山,一座小假山挡住了她要远眺的视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是荆城。怎么可能,除了他和秦二的手令,放不进任何人,他带的人从雍城而来,路上多了那对兄弟,兄弟满身腱子肉,那天毫不遮掩让望舒看得光光的,除了陈年划伤,并无刀剑的伤痕。还有一位老母亲,上了些年纪。
老母亲……妇孺手无缚鸡之力,容易让人放轻警惕和疑心太减,这里的妇孺说的是像望舒这样的真妇孺……
倘若呢?望舒皱皱眉头,这年代会有男扮女装么,那兄弟俩能被一个假老娘挟持么,那个据说因羞耻不怎么见人的老妇人行动并不见阻碍……
手折了,可以啪一声正骨,腿被划伤了,养一个月也可以好了不是……
万一不是,太得罪那对兄弟了,秦修远亲自招揽的人,刺客是北上了,还是死了……进城只有老妇人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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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发现踪迹了?”
“大半个月了。”秦修远也在回想,但自那晚起一直在望舒跟前打转,没多少老妇人的记忆。
“我俩不是和好了?你便衣去请他们三位过来吃顿饭吧。”望舒回身垫高脚,孜孜不倦,秦修远托着人的屁屁一抬一抱,和人平视着听她继续说:“有可能的。带着张三,一并小心点那兄弟俩。”
望舒在他锁骨处轻轻一擦,留下一道红唇残影,“想想在山林打猎树枝茂密穿得那般少,像是脱光给我…我们看的…虎崽子爪子没泥,毛发整齐,在家里被梳妆打扮过似的……”
这会又越说越可疑了,换下盔甲的秦修远接了句:“季守称你小姐,他却向你推销虎崽子,倒是挺了解你性格,知你对珍禽异兽兴趣更大……”
望舒拍拍他,“不说了,把你的剑涂上麻药,穿轻甲,带上旺财,小心。站在容易跑的位置,那两身腱子肉看着真材实料,不好对付。”
真材实料!男人掐了把掌心里屁屁上的软肉,望舒躲了躲,扒拉下他脖颈,果然有她的抓痕,“你这脖子领口松松,你昨晚劳累整宿,又求得和好,当下脚步有些轻浮心情很放松,让人放松戒备…毕竟我是下晌才起来的呢…”
秦修远得意拍拍她的小马屁,“夫人劳累。”
两人又细细斟酌了是与不是两种情况的几种变量,和随机应对的话术。
男人狠狠嗦了一口她脸上的米粉腮红,一身圆领袍服腰上佩剑,带着张三和旺财春风得意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