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是这个案子又不能不办,省纪委把严元亮交出来了,现在结果如何,事实证明省纪委没有抓错人,这家伙流窜在外,杀了人,跳楼自杀了,你说这事算谁的?荆省长,齐建国这事,不好说啊……”
荆承安闻言,看了一眼陈勃,说道:“你少拿严元亮的案子和齐建国对比,这两个人不具有可比性,我叫你来,就一个事,你和万蕾想想办法,这个人看看该怎么给放了,但是不要脱离你们的视线,他不是在养老院被抓走的吗,再送回去,看严实了不就完了,唉,还是要再等等,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
我的什么意思?
你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但是又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于是,陈勃把这人的问题掰开了揉碎了开始向荆承安汇报清楚。
有些事是不能落到纸面上的,所以陈勃和季枫准备的那份材料里,有些事写的不是很清楚,这也是陈勃要汇报第二遍的原因。
陈勃把达康集团也圈进来一起汇报了,也就是说,陈勃把齐建国的案子从头到尾,从把这个案子拿出来,一直到最后该怎么收尾,陈勃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荆承安一开始是仔细听着的,可是听着听着就停下了筷子,虽然山葵有些辣,但是粘上新鲜的日本酱油,三文鱼的鲜美在口腔里交织的味道依然没能留住他的精神,在这间小房子里,一切都停止了。
当然,现在达康集团的情况陈勃也没有落下,包括陶天成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他遭受了刺杀,这些事情都摆在了荆承安的面前。
荆承安的脸色也严峻起来。
陈勃沉吟了一下,喝了清茶,接着继续自己的表演。
万蕾没有说服荆承安,这个他知道。
荆承安肯在这个地方单独见自己,与其说是让自己劝劝万蕾,先不要动手,给大家也是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但是又何尝不是给陈勃一个说服他的机会呢?
荆承安的为人如何,陈勃不知道,之前没有很深的了解过,但是他知道吴泊雨的手段和为人,既然同样可以被苗家接纳,那就可以证明,他不是草包,可是看这个很低调又明显比上一次生意好了很多的日料店,陈勃又觉得这个人比吴泊雨差一点。
当然,作为官员,捞钱的手段千变万化,有的是自己亲自上手,有的则是用白手套在后面偷偷摸摸,不管荆承安是哪种人,陈勃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洪杉杉托卫语堂带的那句话的含义,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踏进这条河。
“荆省长,可能万书记和我的格局没有那么大,所以,我们觉得,在我们计划的这件事上,齐建国这个案子确实适合开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