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呼出的白练,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这天气让希多尼亚侯爵不得不穿上了短筒袜,袜套顶端卷起并在膝盖以下位置系紧,才让他的脚不至于被冻麻。
身后,这些贵族外套罩袍,各个精神抖擞,倒是显得衣冠楚楚。
这种披外套的行为也并不是贵族的专利,毕竟士卒再苦,也还是承担得起一件保暖外套的价格的。
法瑞斯战车原型(胡斯战车,战阵叫马车堡),忽略掉那些火统和弓弩,还有胡斯派的白鹅旗。
披甲步兵。图片上衣服稍显单薄了点,不过整体就这个穿搭,实在找不到冬装哈哈哈
临近村庄,希多尼亚侯爵径直骑行前往村长的住所。
作为北部防线的总指挥,他对统管地域的每一处地方都留下过足迹。
推开门,屋子里飘散着牛羊肉残余的腥膻味儿,外加一些其他的腥味儿。
几个女人被剥去装饰栓在角落里,像羊羔一般,嘴角还有血痕。
问了她们几声没有应答,只是呜咽着。
希多尼亚侯爵一看,竟是被割去了舌头。
“敌军就驻扎在十里外,没有任何靠近的迹象,”他身边一个贵族附耳道,“村尾的屋舍里有些牛羊尸体,看起来像被冻死的。”
“报,刚刚搜查了几户,每户地窖里都关着村民,”一名骑士侍从走进门,“像是被关了很久,恶臭无比。”
希多尼亚侯爵的表情明显有些动怒了,他统管的这些平民竟然被当做畜牲一般对待。
就是他自己都没这个权力,这些草原蛮人怎么敢的?!
看着屋子里满身淤青的女人,他冷静了一下,开口道:“既然我们来了,他们就不敢分心进攻班加罗尔。
这些草原蛮子不是喜欢跑吗?我们就在这儿按兵不动,看看谁耗的过谁。”
示意一旁的卫兵将角落里的女人释放后,希多尼亚侯爵走出门外,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着身侧的骑士长道:“立刻将战车推出村外摆开阵型,以免敌人突袭。”
“是,侯爵大人。”
村子最外沿。
这些法瑞斯战车相继被推出,横摆开来。
挂着驮马的那侧是头,就这样一辆接一辆首尾相接。
连接从轮毂到车架边缘的支柱,还有另一个作用,可以支撑车体左侧面倾斜的保护板并使其降下来。
在蒙苏哨骑眼中简陋的长方形战车,其实也并不简陋。
虽然设计得并不惊喜,但却有不少优点:
树立起来为了避免视野受限而开凿了一些三角形的孔洞,也能为长弓手提供等同于城墙垛口的作用。
另一个长木板被吊在车架下面,在作战时它被放下卡在车轮之间,并且这块板子上也有等同于车身板子上的孔洞。
车厢的入口是车身右侧的那道倾斜的门,这算是法瑞斯战车侧放时的背面位置。
一面面旗帜展示在不同队列的马车堡上,这些印有各个贵族家族的旗帜颜色鲜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至于为何不统一旗帜,因为这些战车的出资也离不开各方贵族的支持。
或者说,工艺是共享的,但不同数量的战车却是各个贵族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