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一群师兄弟正围坐在一起听令狐冲在讲述如何劫法场,如何杀那些朝廷鹰犬,说的满嘴冒沫子,一群师弟师妹也是佩服的不行。
只是劳德诺嘴里称赞着,心里却在大骂SB,岳灵珊听得眉头皱起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赵正阳不言不语,就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忽听楼下有人喊道:“师傅回来了,又带了不少小师弟。”
一众人立刻来到院门口迎接岳不群。
在看到人群最前面的令狐冲时,一股火气直冲岳不群顶门,好在他平时养气功夫够好,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训斥对方。
眼睛冷冷地扫了一眼令狐冲,岳不群先是吩咐劳德诺带新弟子去安顿,随后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不去练功在这里闲聊什么。”
一众弟子见掌门人脸色不是太好,便纷纷低头溜走,令狐冲感觉要坏事扭头就要钻进人群之中跑路,却听身后岳不群冷冷说道:“令狐冲,你与我来!”
完了,虽然不知道又犯了什么事,不过,要挨骂就是一定的了,不过也都习惯了,惹祸已经是基本操作。
岳灵珊看着两人远去,担心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跑去找母亲,若是无人解围,怕是大师兄又要挨罚了。
果不其然,但宁中则匆匆敢来的时候便听到屋子里岳不群的怒吼,“孽障!”
赶紧推门而入,便看到岳不群喘着粗气,怒气冲冲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令狐冲,宁中则一愣,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丈夫发这么大火气。
“这是怎么了,冲儿又惹了什么祸?”
“呵!”岳不群一声冷笑,“这个又字用的好,我堂堂华山派大师兄竟然是个惹祸精,而却祸越惹越大,你让他自己说!”
令狐冲跪在地上低着头,把昨天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不就是劫法场了吗?这,没什么吧?”宁中则皱眉看向岳不群。
“单单是劫法场吗?是跟什么人劫法场?劫法场为什么要杀了县令!”岳不群提起这事就来火。
“与岭南七‘雄’一起劫法场了,但是,别看他们名声不大好,但一个个都是义气深重之辈,自家结义兄弟被东厂的阉党抓了,便决定与兄弟同生共死,要么劫法场功成身退,要么大家一起战死算了!”
“这么有义气的江湖同道,我怎么能看着他们遭难而袖手旁观,当然是能帮就帮一把了,再说也能展现我们华山派的威望不是,至于那个县令,区区一届七品芝麻官,朝廷鹰犬,平日里收受贿赂鱼肉百姓,我自然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了!”
令狐冲说的理直气壮,宁中则听的皱起眉头,虽然感觉有些问题,但也还好吧……扭头看向岳不群,却发现丈夫气的脸都发紫了,心中一惊,还不等开口,便听到岳不群怒声吼道:“还区区七品芝麻官,你好大的狗胆!”
“人家是读书人,是从童生一路考靠到的进士,是与我大明天子共治天下的读书人,即便再大的错误那也有朝廷来管制,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替天行道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朝廷命官,你想干什么吗?造反吗!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过吗?这是要株连九族的!难道你要拉着我们华山派给那个狗屁岭南七凶陪葬不成!”
“徒儿不敢,即便是朝廷真的找来了,徒儿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我华山派!”令狐冲挺起胸膛说的斩钉截铁,这事,他就是这么想的,也绝对会这么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是事牵连他人。
可正因为这出自真心,才更让岳不群生气!
“幼稚!一人做事一人当,谁给你说过这话的,你能当的起吗?株连之罪是你说一人当便可一人当的吗!若是追究起来,朝廷是必要灭了我华山满门的!”
“凭什么,事情是我一人做下的,关门派什么事情,大不了我退出华山派,到时候让那些狗官来杀我吧!”
退出华山派?
简直就是放屁!
华山派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跟陌生人讲义气然后退出华山的吗!
“那岭南七凶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山匪,早就该死的一群人,你与他们讲义气便连我华山也不顾了吗?”
“打家劫舍也是被朝廷的狗官逼的,罪不在他们而在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
“那劫法场的时候他们杀伤无辜百姓的事情怎么算!”
“这……这也是迫不得已,那些人围在周围,若不冲开人群怎么跑。”
令狐冲有些心虚,不过当时情况就是那样,虽然事前他不知道对方打算,事后他也说了对方,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办法。
“咦?师傅怎么知道他们杀伤了百姓的!”
“哼,当时我就在现场,若不是太过混乱,我必然要杀了那岭南七凶,也绝不会让你伤害县令一根毫毛!”
“还好,还好,他们没事就好!”令狐冲松了一口气。
看着令狐冲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岳不群气的脑子都充血了,“没事!?难道还留着他们吗?这些人身份早就暴露,若是朝廷追查下来,必然会牵连到你身上,进而我们华山派都要跟着担责!”
“什么!”令狐冲一下从地上站起,“师傅,师傅你不会杀了他们吧!”
“不杀了他们难道还要留着他们?”
“你,你,你这么能杀了他们,那可都是讲义气的江湖好汉!!”
令狐冲怒声吼道,他实在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关系,师傅竟然杀了对方,如此不顾江湖道义,那传出去,以后自己还如何有脸见江湖同道!
“啪!”岳不群狠狠地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的令狐冲一下跌了到出去,满脸满嘴都是鲜血,牙齿都打飞了两颗!
“孽障!今天我就除了你,免得日后连累我华山派万劫不复!”
说着岳不群就要拔剑,却被宁中则死死地拉住手,“师兄息怒,师兄息怒,冲儿他还是个孩子,若是犯了什么错误多家管教就是,冲儿他也是一时糊涂,长大一些他就懂事了!”
“孩子?都多大还是孩子?像他这么大我都已经做华山掌门支撑整个门派发展了,这么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令狐冲躺在地上,擦着嘴角的鲜血,呆愣愣地看着岳不群,他就想不明白了,多大点事啊,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简直胆小如鼠,这样如何称得上江湖上的大侠,怕我连累你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脑袋掉了碗大个吧啦,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冲儿,罚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一年。”宁中则瞪了令狐冲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去就去,令狐冲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就如一个叛逆期的孩子,自己想法永远都是对的,大人们都是瞻前顾后,事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