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多人都说，武术都是假的，吹出来的，根本打不过空手道、泰拳、散打和拳击，是真的吗？”芽子再次问道。

老头脸色有些难看，半响，叹了口气道：“不是说武术是假把式，真要是假把式也不会流传下来了，就说我们师承的刘云樵，他老人家是委员长的贴身警卫，另外，霍殿阁老先生是溥仪的武术教习和警卫，李健吾老先生是北边主席的警卫，假把式，怎么可能！”

说话间，老头子语气中有一些峥嵘，可随后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传到现在，武术没落了啊，正所谓穷文富武，说到底人是要吃饭的，现在很多人连吃饭都成问题，还哪里会去练什么武，包括我家的武馆也都开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让阿龙出去拍戏。”

“一些富家子弟，倒是有条件练武，可练武辛苦啊，又有几个人吃得下这份苦，所以，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散打，拳击这些要么是运动项目，每年有各种级别的比赛，拳手有饭吃，自然会有人去练，拳击手能赚大钱，练的人自然多，像是泰拳，在泰国就是国术，泰拳高手备受推崇，身份地位高人一等，自然也有人练，可武术在港岛算什么，在北边算什么，打人是犯法的啊，现在传出去谁是武术高手，那警方就会立刻盯上你，社团也会找上你，麻烦铺天盖地一样，夏侯武怎么样，还不是蹲了监狱！”

“至于说武术打不过散打、拳击、泰拳、空手道什么的，这就没法相提并论。”

“不管是武术还是什么，说到底都是讲究速度、力量、抗击打力的，而这些三样看得还是一个人天赋如何，普通人无论你练什么都一样，就是练上十年，也就比普通人强一些，三五个大汉围上，一人一棍子下去照样放倒。”

“而天赋好的，练上一年抵得上普通人十几年的苦工，而这些有天分的，全都去练拳击了，世界性运动啊，拳击职业运动有17个级别，业余有11个级别，还有青少年的，BC、IBF并称世界四大职业拳击组织，每年从职业到业余，各项赛事数不胜数，单单是咱们港岛就有多少，无论职业还是业余，任何一个赛事的冠军都能获得难以想象的物质和名誉的奖励，全世界的好苗子都被拳击吸引去了，谁还会来练习武术啊！”

“拳王啊，随便哪一个级别的拳王身价没有几百上千万啊，这么大的吸引力，真正有天赋的谁还会去练武，练武干什么，等着被抓起来吗！”

王耀祖和芽子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暗笑，老头子怨气很大啊，不过老头子说的也没错，换成是自己，肯定也是练拳击而不是搞什么武术，看不到前途啊！

“我记得世界上还有一种赛事是UFC吧，叫综合格斗赛事，不拘泥用什么打法，什么手段吧，为什么没有练习武术的人参加？”王耀祖看着老头问道。

老头一下有些卡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你说的综合格斗我怎么不知道？没听过啊。”

“没听过？”王耀祖一愣，张嘴就想说老头孤陋寡闻，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侧头想了想，MMA倒是什么时候开始举办的？

好吧，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PS：MMA综合格斗是格雷西家族1993年首办于美国丹佛，MMA综合格斗之父是李小龙，最早提出综合格斗概念的。)

“算了，不提这个了，其实，还是古板守旧了。”王耀祖摇摇头，“很多东西宁可失传了也不传给所谓的外人，教徒弟都要留一手，各大流派之间也从来不沟通交流，导致很多方面落后于时代了，单纯的怪罪没有出路是不对的。”

“你这话就不对！”老头子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语气里夹杂着愤怒反驳道：“武术是杀人技，传人不当是要出事情的。”

“你可快拉倒吧，这年头谁还用拳头杀人啊，是刀买不到啊，还是枪不好用啊，至不济买根钢丝也比拳头好用吧，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拳击、散打、综合格斗的选手就没有杀伤力了？人家怎么不怕就你们怕这怕那？”王耀祖撇撇嘴，“说白了还是怕人抢饭碗。”

“根本不一样！”老子头低声吼了一句，“练拳击那些人，30多岁巅峰期还好，一旦过了巅峰期身体就会开始大幅度滑坡，老年过的凄惨，但是练习武术的就不一样，老头子我这个年纪了，一样生龙活虎！”

“养生上强一些，实战上弱一些，是这个意思吧。”王耀祖嘿嘿笑道。

“哼，差不多吧，当然，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我也承认那些老黑确实身体素质好，天生就是练武的好苗子，就是脑子太蠢，比身体咱们黄种人确实差不少。”

这一点，王耀祖是承认的，那些老黑虽然牺牲了智商，但确实换取到了强大的身体素质。

“话说，你说的身体天赋，我觉得我就很好啊！”王耀祖嘴角一扯，两颗獠牙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