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对此次与秦和谈诚意十足,特派我楚国公子入秦。”
“请秦王勿要听信他言,误会了我楚国的诚心。”
说话间,长靖对着秦王躬身一礼,诚意满满。
张远青见长靖如此,看了眼熊犹,问:“某得一消息,还请楚国令尹于公子熊犹解惑。”
长靖见秦王不说话,无奈只能看着张远青说:“右丞相请问。”
“听说前楚王悍是被楚王负刍所杀,其原因是因当时的公子负刍查到楚王悍并非楚国先王之子,而是春申君之子,此事可确实?”
熊犹攥着拳头,若不是知道这是秦国朝堂,他必定让此人血溅当场。
长靖也是脸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表情。
然,此事确实是大王宣扬出去的,长靖忍下羞辱,道“是。”
“那楚王悍既然并非楚国先王之子,不知同母所生的公子熊犹可是楚国先王之子?”
“你”
熊犹眼光喷火,抬起拳头一拳打过去。
秦国君臣都惊了。
然,张远青并没有躲闪。就这么看着愤怒失去理智的熊犹。
在拳头距离自己不远之时,被人拦下。
同时“嘭”的一声,熊犹被一脚踹了出去,摔在地板上,发出骨骼断裂之声。
长靖都呆住了。
此时,朝臣迅速围在张远青前面,刚刚把公子熊犹踹飞的正是宁腾。
若非宁腾反应迅速,恐怕就被旁边的其他武将抢了先。
此时宁腾还得意的看了看身旁的其他人。
炫耀之意毫不掩饰。
看的一众武将手痒痒。
“放肆!”
嬴政怒喝一声。
殿外守着的李信迅速带着人进来,看到混乱的朝堂,有些搞不清状况。
“将此人拿下。”
得到命令,李信迅速带着人押住摔在地上的熊犹。
熊犹疼的哀嚎出声。
长靖见秦王发怒,暗道一声坏事了。
瞪了熊犹一眼,对着秦王说:“秦王息怒。公子熊犹并非有意要伤右丞相的。”
扶苏早在刚才就跑到了张远青身边,听到这话,想要开口说什么,被张远青拉住了,对着扶苏摇摇头,让他到一旁看着。
“是么?那就是公子熊犹此次来秦是为了刺杀某?”
长靖暗恨,这秦国右丞相怎如此难缠。
“右丞相说笑了,公子绝不会有此心。”
“适才这是因为右丞相怀疑公子的出身,因此公子才会愤怒失去理智,还请右丞相勿怪。”
“那到时某的不是了。”长靖刚要说什么,就又被张远青打断:“但这个问题关乎两国和谈,某不得不问清楚。”
“且,这也不能怪某多事,只是你楚国居然让非先王血脉登上王位,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因此,某才要格外慎重。”
“其实,某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比较冒昧,但又实在不得不问。还请楚国令尹解惑。”
长靖心中莫名不安,但又不能拒绝,“右丞相客气了,请说。”
“咳咳,就是,楚王负刍你们可确定身份了?不会等再过几个月又被哪位公子杀害,说楚王负刍也非先王子嗣吧?”
说完,张远青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长靖,好似在说,我只是单纯的担心,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你,你,”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长靖心中压抑的愤怒、屈辱再也忍不住,指着张远青手指都在颤抖。
最后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