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楚着急忙慌的在后面喊道:“哎,你们等等我啊,我不认识路!”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村里的祠堂。
南方的很多村子里,都有这种祠堂,里面一般供奉着老祖宗的牌位,一些对村里有卓越贡献的人,死后也能在祠堂里面摆上牌位,受后人的香火供奉。
萧公子站在祠堂门口,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
再看祠堂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全都是清溪村的村民,难怪王卤肉和便利店都没有开门,他们也都在祠堂里面。
这些村民每个人都被捆绑着双手,嘴里塞着东西,无法反抗,也无法呼救,一个个噤若寒蝉。
看见这么多的村民全都落入东厂手中,被当成人质,我登时心如刀绞。
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爬上我的心头,我感觉是我连累了这些村民,如果不是我在外面“惹了事”,东厂的人也不会找到清溪村。
我是罪人!
我给清溪村带来了灾难!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说:“为什么囚禁他们?你们找的人是我,跟这些村民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无辜的,放了他们!”
“无辜的的?不不不!”
萧公子摇晃着扇子,露出邪魅的笑容,跟我玩起了文采:“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我爸呢!”我瞪红了双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萧公子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我想要撕烂他的脸。
“你爸?咯咯咯!”
萧公子阴笑两声,哗地收起纸折扇,指向我的背后:“喏,你爸和你二叔,都在树上挂着呢!”
什么?!
我虎躯一震,脸色巨变,回头看向身后的那棵大树。
那是一棵大桑树,此时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桑树上面,投射出桑树的影子,显得诡秘森森。
一根粗壮的树枝上面,坐着一个半大娃娃。
那个娃娃有个奇怪的特征,那就是他的脑袋特别大,跟斗笠一样,和他矮小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
岔眼一看,还以为他的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南瓜。
这种情况,从医学的角度上讲,那就是一个畸形儿。
这个大头娃娃非常脸生,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这么显着的大脑壳,但凡见过一次我肯定都能记住,但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说明他并不是清溪村的人。
大头娃娃咧嘴笑了笑,手一扬,四根绳子就从茂密的枝叶丛中垂掉下来。
一阵风吹过,虽然天气十分炎热,但是这阵风却十分阴冷。
我的瞳孔瞬间紧缩,然后猛然放大,我看见那四根绳子上,赫然挂着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