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专诸刺王僚:一剑定江山,忠孝难两全!(1 / 1)

通史演义 小卫的 3280 字 4个月前

当时是秋天的七月晦日,兵家忌讳晦日作战,所以胡国的国君髡、沈国的国君逞和陈国的夏啮都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当他们听说吴军到来时,就匆忙打开营门迎战。但由于吴军的罪人们原本就没有纪律,有的逃跑,有的停下来,导致三国的军队看到吴军散乱,便争相追击,全无队伍。姬光率领左军趁乱进攻,正好遇到夏啮,一戟就将他刺死于马下。胡国和沈国的两位国君看到这个情景,吓得心慌意乱,想要夺路逃跑。这时,吴王僚的公子掩馀率领的右军也到了,就像飞禽落入网中一样,无处可逃,最后都被吴军捉住。这场战斗中,士兵死伤无数,吴军生擒了八百多名甲士。姬光下令将胡国和沈国的两位国君斩首。然后,吴军释放了那些被俘的甲士,让他们逃回去向楚国的左军报告:“胡、沈两国的国君和陈国的大夫都已经被杀掉了!”许、蔡、顿三国的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出战,各自寻找退路。吴王僚合并左右两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向楚军发起进攻。楚国的中军薳越还未来得及摆好阵势,士兵就已经逃散了一大半。吴军紧随其后追杀,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薳越大败,逃了五十里才得以脱身。姬光率领军队直接进入郧阳城,接走了楚国的夫人带回吴国。蔡国人不敢阻拦他们。薳越整理了败兵,只有一半的人还存活下来。当他听到姬光率领单独一支军队来郧阳取楚国夫人的时候,他便星夜赶去。当楚国军队到达蔡国的时候,吴国军队已经离开郧阳已经两天了。薳越知道无法追上吴军,仰天长叹道:“我接受命令守卫关隘,却没能捉拿到逃亡的臣子,这是没有立功。现在已经失去了七国的军队,又失去了君王的夫人,这是犯了大罪。我没有立下一点功劳,却背负了两大罪过,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楚王呢?”于是,他便自缢而死。

楚平王听说吴军的势力非常强大,心里非常害怕,于是任命囊瓦为令尹,代替了阳匄的职位。囊瓦建议说,郢城地势低洼狭窄,应该在城东开辟新地,筑造一座大城,比原来的城高七尺,宽二十多里,将原来的城称为纪南城,因为这座新城在纪山的南边;新的郢城仍然称为郢,将国都迁到那里。然后在西边再筑一座城,作为右翼,称为麦城。这三座城像品字形排列,互相支援,楚国人都认为囊瓦的建议很好。沈尹戌嘲笑道:“子常不去致力于改善德政,却只顾着大兴土木,如果吴军真的来了,即使有十个郢城,又有什么用呢?”囊瓦想要洗雪鸡父的耻辱,大规模地制造船只,操练水军。三个月后,水军已经训练完毕,囊瓦率领着舟师,顺着长江直逼吴国边境,炫耀武力后返回。吴国的公子光听说楚国军队已经入侵了边境,他便立即赶来支援。但当他到达边境时,囊瓦的军队已经撤回去了。姬光说:“楚国刚刚炫耀完军威就撤回去了,边境的人肯定没有做好防备。”于是,他带领军队悄悄地袭击了敌人的巢穴,将他们全部消灭了,还消灭了钟离国,然后凯旋而归。

楚平王听说两个城邑被灭,大为震惊,于是得了心病,很久都没有痊愈。到了周敬王四年,病情加重,他召来囊瓦和公子申,来到他的床前,将世子珍托付给他们,然后就去世了。囊瓦和郤宛商议说:“世子珍还年幼,而且他的母亲是先世子建所聘,不是正妻。而且公子西年长,性格善良,如果他能够继位,他的名声会很好,也很能治理国家。如果我们真的让子西继位的话,楚国一定会依靠他。”郤宛听从了囊瓦的建议,将这个计划告诉了公子申。公子申愤怒地说:“如果废除世子,那就是公开暴露君王的丑行。世子珍的母亲已经被立为君夫人,这难道能说他不是嫡系子孙吗?抛弃嫡系而失去强大的外援,内外都会反对。令尹想要以此谋取私利的方式来损害我们,他真是病狂了!如果他再这样说,我一定会杀了他!”囊瓦非常害怕,于是他以世子珍主持丧事,并继位为楚国的昭王,改名为轸。他仍然担任令尹,而伯郤宛则成为了左尹,鄢将师成为了右尹,费无极则因为师傅旧恩,一同执掌国家政务。

郑国的定公听说吴国把楚国的夫人带回去了,于是他派人带着珠宝和饰品去追送,来解除世子建被杀的仇恨。楚国的夫人到达吴国后,吴王赐了她一所宅邸,位于城门之外,由芈胜负责照顾。伍员听到平王去世的消息,他捶胸大哭,终日悲伤不已。吴国的公子光觉得奇怪,问伍员说:“楚国的平王是你的仇人,听到他去世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哭泣呢?”伍员回答说:“我哭泣的不是楚国的平王,而是我恨自己不能杀了他,来报复吾之仇,让他最终在我脚下死去。”公子光也为此而感到悲伤。胡曾先生有一首诗说:“父兄冤恨未曾酬,已报淫狐获首丘。手刃不能偿夙愿,悲来霜鬓又添秋。”

伍员因为不能亲手杀平王,始终无法抚平心中的仇恨,连续三个晚上都睡不着,最终想出了一个计划,他对姬光说:“公子,你想要做大事,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吗?”姬光回答说:“我一直在日夜思考,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伍员说:“现在楚王刚刚去世,朝中没有贤明的大臣,公子为什么不向吴王建议,趁楚国丧乱之际,派兵南下进攻,这样可以图谋称霸呢?”姬光说:“如果让我做将领,那该怎么办呢?”伍员说:“公子因为坠车而得了脚疾,所以吴王肯定不会让你去当将军。我们可以推荐掩馀和烛庸担任将领,然后让公子庆忌结交郑国和卫国,一起攻打楚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网打尽三个势力,吴王的死就在眼前了。”姬光又问道:“虽然三翼被消灭了,但是延陵季子还在朝中,如果他看到我篡位,他会容忍我吗?”伍员说:“吴国和晋国之间关系良好,我们可以让延陵季子去向晋国示好,以便我们窥探中原的情况。吴王虽然志向远大,但他缺乏谋略,肯定会听取我们的建议。等到延陵季子回国之后,大位已经稳定,再议废立也无用了。”姬光听后不禁下拜说:“我得到子胥,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天,姬光趁着乘丧伐楚的机会,向吴王王僚提出了这个计划,王僚非常欣然地听取了他的建议。姬光说:“这个事情我应该去办,但是因为我从车上摔下来伤了脚,正在治疗,不能承担这个任务。”王僚问:“那么谁可以担任将领呢?”姬光回答:“这是一件大事,必须交给至亲信的人才行。王可以自行选择。”王僚说:“那么掩馀和烛庸可行吗?”姬光说:“这两个人很合适。”姬光又说:“一直以来,晋国和楚国一直在争霸,而吴国一直是属国。现在晋国已经衰微,而楚国屡遭失败,各个诸侯心不归属,南北政权将会归于东方。如果我们派公子庆忌前往收集郑国和卫国的兵力,同时攻打楚国,让延陵季子去向晋国示好,以便我们窥探中原的情况。吴国可以简化舰队,以便应对之后的情况,霸业就可以成就。”吴王僚听后大喜,派掩馀和烛庸率领军队攻打楚国,让延陵季子前往晋国示好,但是公子庆忌却没有被派遣出征。

掩馀和烛庸带领两万军队,水陆并进,包围了楚国的潜邑。潜邑的大夫坚守城池,没有出来迎战,而是派人去楚国报信求援。当时楚昭王刚刚即位,君主年幼,臣子们又互相挑拨离间,听说吴军围攻潜邑,整个朝廷都陷入了慌乱和无措之中。公子申进言道:“吴军趁着我们国丧来侵犯,如果我们不出兵迎战,那就显得软弱,会激起他们进一步深入的野心。依我看来,我们应该立刻命令左司马沈尹戌率领一万陆兵去救援潜邑,再派左尹郤宛率领一万水军从淮汭顺流而下,切断吴军的后路,让他们首尾受敌,这样一来,吴军将领就可以被我们轻易擒获了。”昭王听后非常高兴,采纳了公子申的建议,调动了两位将领,水陆并进。

掩馀和烛庸正在围攻潜邑,突然得到情报:“楚国救兵来了。”两位将领大惊失色,于是将军队分成两部分,一半继续围攻城池,另一半去迎击敌人。沈尹戌坚守阵地,不与吴军交战,而是派人将城外的樵夫和打水的道路都用石子垒断。掩馀和烛庸得知这个消息后,更加惊慌。这时,探子又来报告:“楚将郤宛率领水军从淮汭出发,已经堵住了江口。”吴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于是分为两个营寨,形成犄角之势,与楚军对峙,同时派人回吴国求援。姬光说:“我之前提议征伐郑国和卫国的军队,正是为了这个。现在派遣他们去,还不算太晚。”王僚于是让庆忌去联合郑国和卫国的军队。四个公子都被调遣走了,只有姬光留在吴国。

伍员对姬光说:“公子之前曾经寻找一把锋利的匕首,是想请专诸来帮忙吗?现在正是时候了。”姬光回答说:“是的。以前越王允常让欧冶子造了五把剑,其中三把献给了吴国,一把叫‘湛卢’,一把叫‘磐郢’,还有一把叫‘鱼肠’。‘鱼肠’就是一把匕首,虽然形状短小,但是可以轻松砍断铁钉。我的先祖曾经将它赐给我,一直珍藏在床头,备用于紧急情况。这把剑会在夜里发光,仿佛是神物要试验自己的锋利,会不会饱蘸王僚的鲜血呢?”姬光遂拿出匕首给伍员观看,伍员对此夸赞不已。随后,他召见专诸,将匕首交给他。专诸一听就知道姬光的意图,便义无反顾地说:“王僚可杀。两位弟弟已经离开了,公子也出使在外,他现在孤立无援,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但是在生死关头,我不敢自作主张,需要先禀告我的老母亲,才能决定是否接受这个任务。”专诸回到家里,看着母亲,忍不住流泪。母亲问他:“诸儿,你为什么这么伤心?难道是公子想要让你去办事吗?我们全家都受到公子的恩惠和照顾,这份大恩应当回报。忠诚和孝顺是不能两全的,你一定要去,不要因为我而犹豫!你能成就这件大事,为后世留下英名,我即使死了也会感到荣耀。”专诸还是依依不舍。母亲说:“我口渴想喝点清泉的水,你可以去河边给我取一些。”专诸遵命去河边取水,等他回到家时,却发现母亲不在堂屋里,便询问妻子。妻子回答说:“母亲刚才说困了,想关门休息,告诫我不要惊动她。”专诸心生疑虑,打开窗户进屋,发现母亲已经在床上上吊自杀了。髯仙有一首诗说:“愿子成名不惜身,肯将孝子换忠臣。世间尽为贪生误,不及区区老妇人。”

专诸痛哭了一场,安排了自己的丧事,被葬在城门的西边。他对妻子说:“我曾经受到公子的恩惠,因此不敢轻生。一切都是为了老母。现在,老母已经去世了,我将要前往公子的身边帮忙。如果我死了,你和孩子们一定会得到公子的关照,不要为我担心。”专诸说完这些话,就去见姬光,告诉他母亲去世的事情。姬光非常难过,安慰了他一番。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再次谈论起王僚的事情。专诸说:“公子何不设宴邀请吴王来共享?如果吴王肯来,事情就能得到八九成解决。”于是姬光去见王僚,说:“有一个来自太湖的厨师,学会了一种新的烤鱼方法,口味非常鲜美,和别人烤的鱼味道不一样。请大王屈尊光临我的住处品尝一下!”王僚非常喜欢烤鱼,听到姬光的邀请后,欣然答应:“明天我会到王兄的宅邸去品尝,不必过于破费。”姬光当晚就预先在窟室里埋下了士兵,让伍员暗中约定了一百名死士在外面接应。第二天,大张饮具,宴席准备就绪。

第二天,姬光再次邀请王僚前来。王僚回到宫中,告诉母亲:“公子姬光邀请我共饮,是否有什么别的意图呢?”母亲回答:“光的心情似乎很沉重,经常带着愧恼的神色。这次邀请,恐怕不是出于好意。你为什么不辞绝他呢?”王僚说:“如果拒绝他,就会产生隔阂;如果我们采取严密的防备,那么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于是,王僚穿上了三层铠甲,布置了卫兵,从王宫一直排到姬光的家门口,街道上都挤满了人,络绎不绝。王僚到达后,姬光出来迎接他,请他入座。王僚坐下后,姬光坐在他旁边。王僚的亲戚和亲信都挤满了大厅。伺候宴席的力士有一百人,都手持长戟,带着利刀,不离王僚的左右。厨师献上菜肴时,他们都要从庭下搜查简衣,然后跪着前进,还有十多个力士手握宝剑护送。厨师上菜时,都不敢抬头看,上完菜后,又跪着退下。姬光举杯敬酒,突然表现出一副疼痛的样子,假装非常痛苦,说:“我脚病很严重,疼痛到了骨子里,必须用大块的绸缎紧紧缠住,才能减轻痛苦。希望大王您稍等片刻,让我包好脚再出来。”王僚说:“请不用客气,自便就好。”姬光一步一踉跄地走进内室,悄悄地溜进了密室里。过了一会儿,专诸把烤鱼带了进来,和之前一样从庭下搜查过。谁知道,这条鱼里藏着一把短剑,已经被暗藏在鱼腹里面了。力士们挟着专诸,让他跪着走到王的面前,用手把鱼破开,突然抽出匕首,直接刺入王僚的胸膛中。这个动作非常狠毒,刺穿了三层坚硬的铠甲,直透背脊。王僚大声呼喊一声,当场身亡。侍卫们立刻拔出刀和戟,纷纷向专诸扑过去,把他砍成了肉泥,整个大厅一片混乱。

姬光在窟室里面得知事情已经成功,便率领士兵冲出来,和王僚的侍卫们展开激烈的战斗。姬光这一边因为知道专诸已经成功刺杀了王僚,所以威势更加强大;而王僚那一边,因为王僚骤然死亡,士气下降了三分。王僚的侍卫们有一半被杀死,另一半四散奔逃。王僚原本设在身边的军卫,也都被伍员带领着大家一起杀散了。姬光上车,前往宫廷,召集群臣,在众人面前宣布了王僚的罪行,指责他因为背叛先王盟约,自立为王,而导致了这场悲剧。姬光强调:“今天不是因为我贪图权力,而是因为王僚的不义之举导致的。我只是代理王位,等到季子回国后,我就会将王位交还给他。”姬光收拾了王僚的尸体,进行了合适的丧葬礼仪。他还厚葬了专诸,并封他的儿子专毅为上卿。他将伍员封为行人,待他如同贵客一样,而不是像臣子一样。市吏得知伍员有功,纷纷举荐,伍员也被封为大夫。同时,姬光还散发财物,发放粮食,帮助贫困百姓,并得到了国人的认可和支持。

姬光心里想着庆忌还在外面,派善于奔跑的人去打探他的归期,自己则率领大军驻扎在江边等待。庆忌在途中听说了变故,立即逃跑。姬光乘着四马驾车追赶他,庆忌丢下车辆徒步逃跑,他的速度之快,马车都无法追上。姬光下令射箭攻击他。庆忌用手接住箭,没有一箭命中。姬光知道庆忌是无法抓获的,于是告诫西部边境要严加防范,然后返回了吴国。几天后,季札从晋国回来,得知王僚已经去世,他直接去王僚的墓前,表示哀悼并穿上丧服。姬光亲自来到墓地,要将王位让给季札,说:“这是祖父和各位叔父的意愿。”季札说:“你已经得到了王位,为什么还要让呢?只要国家没有失去祭祀,百姓没有失去君主,能够立国者就是我的君主。”姬光无法说服季札,于是即位成为吴王,自称阖闾。季札退居臣子之位。这是周敬王五年的事情。季札对争位的事情感到羞耻,他在延陵安度晚年,终身不再进入吴国,也不参与吴国的事务,当时的人们都很敬重他。季札去世后,他被葬在延陵,孔子亲自为他的墓碑题字,写道:“有吴延陵季子之墓。”史官有赞美说:“贪婪的人为了利益可以舍弃生命,轻易地被财物和美色所诱惑。春秋时期,为了争夺王位,兄弟相残,不顾及亲情。谁能像季子一样,始终坚守道义,谦让国家,他的行为让阖闾感到惭愧,也让泰伯感到无憾。”宋朝的儒家学者又评论说,季札因谦让王位而引起国家动荡,这给贤明的名声带来了污点。有诗说道:“只因一让启群争,辜负前人次及情。若使延陵成父志,苏台麋鹿岂纵横?”

且说掩馀和烛庸被困在潜城,时间一天天过去,援兵却迟迟不到,他们正在犹豫如何脱身。突然听说姬光弑杀国王夺取了王位,两人放声大哭,商量道:“姬光既然已经行了弑君夺位的事,必定不会容我们。我们想要投奔楚国,又担心楚国不相信我们。现在真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这该如何是好呢?”烛庸提出了一个计策,说:“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要待多久。我们可以趁着夜色,从偏僻的小路逃往其他小国,为日后的打算谋求一线生机。”但掩馀却说:“楚国的士兵已经围住了我们,就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一样,我们怎么可能逃脱呢?”烛庸接着说:“我有一个计策,传令两个营的将士,虚假宣称明天要与楚国士兵展开激战,到了午夜时分,我们兄弟就假扮成普通士兵悄悄离开,这样楚国的士兵就不会怀疑我们的行动了。”掩馀觉得烛庸的建议有道理。于是两个寨子的将士喂饱战马,吃饱饭,等待着军令布置阵势。掩馀和烛庸与几个心腹之人,装扮成哨马的小队,悄悄逃出了本营。掩馀去了徐国,烛庸去了钟吾。天亮时,两个寨子都找不到他们的主将,士兵们一片混乱,争先恐后地抢船只,返回吴国。他们丢弃的盔甲兵器无数,都被郤宛的水军缴获。诸将想趁着吴国的混乱,于是发动了对吴国的攻击。郤宛说:“他们乘我们遭遇丧事,行为不合道义,我们怎么能效仿他们呢?”于是和沈尹戌一起率军回撤,献上了吴国的俘虏。楚昭王因为郤宛有功,把缴获的盔甲兵器的一半赏赐给他,每遇到事情都会咨询他的意见,非常尊敬他。费无极对他的忌惮更加深了,于是想出了一个计谋,想要害郤宛。究竟费无极使用了什么计谋,让我们在下一回中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