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照片里那个对着油画布执着的自己,青春又鲜活,好像忘了时间和空间,也不在意是不是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样子,我好怀念那时候的自己,生活忙忙碌碌却恣意热情的爱着画画。
莫尘转头微笑着看着我,似乎也被那时的我感染了。
我也笑了。
“就说溶月这丫头,也是着实让我操心,就派去给她拍照这些人,时不时的我就要换几个人,这些家伙拍回来的照片都跟写真似的,我都怕他们对溶月起坏心思!”爷爷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了“我没发现有人给我拍照。那时候太忙了,忙着去赚学费,忙着画画,眼睛里看不到其他。”
爷爷点头“看得出来,后来,我看你来回跑的辛苦,特意在你们学校油画专业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奖学金,想让你不至于为生活奔波,能好好画画,我看你经常在上大课的时候睡觉,有时候在画室也是坐着就睡着了,是累的吧。”
我想了想,大二下学期确实突然来了一个奖学金,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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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奖学金是爷爷您设立的,我当时都要开心死了,不用跑来跑去的了。终于能好好睡觉了呢。”
爷爷笑着。
莫尘一页页的翻过照片,有很多我的照片,还有我的作品的特写。
直到我看到标记着大三的那一页出现。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说来也奇怪,你大三开始,看起来就没那么开心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爷爷看着我。
“嗯,那时候压力确实有点大。”
我不想和爷爷聊那段时间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爷爷帮了我不少。
爷爷点头“你大三时候,拍回来的照片,爷爷总觉得你过的很压抑,后来派人去了解了一下,学校那边给的解释说是有留学名额的竞争,所以学生们到了大三压力都很大。爷爷也就没在意。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争取的。”
我也点头。
我的眼神又落回到照片上。
我看到莫尘的眼神定在一张照片上。
我仔细看去,是我坐在油画前把自己的头埋进胳膊里,右手伸向前,似乎睡着了。
我右手打着绷带,胳膊上还有一块一块的淤青,一直延续到我的肩膀和肩胛骨,我穿的白色吊带裙把我背上的淤青分割开。
当时的回忆一下子冲回我的脑子里,那是我第一次反抗那个变态。
“爷爷,这照片一看就不正常,为什么不再去多了解一下呢?”莫尘的手指点在照片上,声音压着怒气。
爷爷看了看照片。皱眉。
“哦,这张,当时派人去了解过,还特意找了溶月的导师问了,说是被车撞了。也没问出什么来。我想着这丫头从小就毛毛躁躁的也正常。就是自那以后她右手总是缠着绷带,回来的人也说是因为画画太多,手疼所以用来固定手的。”
爷爷看向我“是这样么溶月。”
“是。”
莫尘皱眉看向我。
我也皱眉看着莫尘,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追问爷爷。
莫尘低头不再说话,他的手按在我的照片上,青筋都出来了。
他缓了会儿,继续翻着照片。
我粗略的看了看这时期的照片,只要是我在画画的照片,每一张我的手都缠着绷带,那确实是我大三的常态。
大三的照片过完,就没有其他照片了。
“为什么到大三就没了?”莫尘看向爷爷。
“那你要问她了,回来的人和我说大四是学生自主实习的一年,她又转了专业,还一直躲在家里,连门都不出,有什么好拍的。”
“其实,我看到她大三一年的作品,据我的了解,学校的保送名额已经可以确定是她的了,我都已经确定要资助她了,但她毅然决然的转了专业,我再去问的时候,她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我也是没办法。你说说你这丫头,当时到底是抽了什么疯!放着大好前途不要!”爷爷一脸费解的看着我,语气都硬了。
我强压着心里的难受。
“手…太疼了,实在画不了了。”我的心颤着疼了一下。
我的右手被温热的包裹住,是莫尘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眼看了看莫尘,莫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不想这些了。”
“那你现在还想画么?”爷爷看着我“你原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