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笑着拍了拍白川的肩膀，道：“我们现在要搞清楚这个空间到底有多大，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二十分钟内离开。”

“另外，我们前面的推理结果应该是离开这个空间的关键。”

“嗯。”白川点头道：“测量距离的方法的有很多，但这里没有参考系，常规测量方法行不通。”

王岩提议道：“要不用测距仪试试？”

陈景望着无边无际的远方，摇头叹息：“这是个特殊空间，看不到边界，这些小球也消失在黑暗之中，测距仪是探测不出边界的。”

“不过……”陈景沉吟着，几秒后才说道：“我们可以尝试着以这些小球为参考系，用数学公式计算出边界距离。”

“用公式算出来？”白川摸着下巴思索，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变得兴奋起来：“对，公式应该能算出来！我来试试！”

说完后，他跟欧密森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写起公式来。

“由于这个空间的边界不反射任何电磁波，而所有的小球被黑暗完全吸收，符合黑体定义。”

白川嘴里喃喃着，在纸上写下一个公式，“假设边界是理想黑体，这些小球是电磁辐射，黑体吸收这些辐射后转化为热辐射，发出特征光谱。”

“那么，这些小球所蕴含的能量是关键……”

白川停顿了一下，抬头说道：“陈景，王岩，你们把之前对小球计算的所有数据给我，我要验证一个东西！”

“好！”

陈景和王岩立即把超级计算机摆到白川眼前，调取出之前他们所计算出来的数据。

白川看着这些数据，在纸上“唰唰唰”计算起来。

“根据普朗克量子假设，可计算出这些小球蕴含的能量，这些能量被黑体吸收后，黑体的温度升高……”

写到这，白川停下笔想了想，“黑体的温度是多少呢……”

王岩看着纸上的公式，沉思片刻后，说出自己的想法：“黑体的温度无法准确测量出来，但黑体会辐射出特征光谱，不如将那些不同颜色的小球联系起来，代入公式计算看看。”

听到王岩的提议，白川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喊道：“对啊！那些不同颜色的小球有着不同的运动频率，正好对应着辐射光谱的特性！”

说完，他立即动笔写起来：“根据普朗克黑体辐射定律……”

在纸上写下一个复杂的公式后，他抬头看了看计算机上的数据，将数值带入公式中：“将单位时间单位立体角所对应辐射行进截面积及单位频率下辐射的能量代入……”

纸上的计算量越来越多，王岩显得越来越兴奋。

当他算出最后一个数值时，脸上展现出痴狂的神情：“妙！实在太妙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