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去了郭雄文的下榻之处,得知他出门访友,便直接到了其友人家中。
他决定,再给这家伙最后一次机会。
勿谓言之不预也!
郭雄文见到陆知白,也是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眼中一抹惊艳之色掠过,然后又恢复了高冷。
郭雄文与其朋友,简单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
友人命人上茶,然后便退开了。
陆知白面带微笑,开门见山道:“郭兄,此番冒昧前来,还是为了大学的事。
不知您有什么顾虑,或是要求,皆可说出来。”
郭雄文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耐。
他道:“驸马,我已同周王说得明明白白。我喜欢独自研究,素来事务繁忙……”
陆知白微微一笑,道:“在大学任教,众人能相互交流探讨,集思广益,所获定比您独自钻研要多得多。
况且,大学能提供充足的资源和优渥的研究条件,何乐而不为呢?”
郭雄文笑了一声,终究没忍住,说:“驸马,你自个儿玩,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去带孩子……”
陆知白听了,凝视着他,点点头,道:“哦,原来你看不起我的大学。”
“……”郭雄文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张了张口,想要分辩。
然而,他向来醉心于种种研究,嘴笨。
思索片刻,也想不出好的说辞。
只好默认了。
对啊,这大学,什么都没有,刚建起来,如何让人瞧得起?难道不是想白嫖他?
陆知白又微微眯眼,说:“那想必,我们之前的种种发明,在你眼中,皆是雕虫小技。”
“……”郭雄文没有说话。
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他也不想把陆知白得罪得太死,毕竟,大学是太子挂名。
郭雄文不语,只好抬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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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白露出核善的微笑,没有丝毫恼色,徐徐说道:
“郭先生,不妨打一个赌吧!”
他声音猛然拔高。
郭雄文一惊,诧异道:“赌什么?”
陆知白笑道:“五天之内,春和大学定能让你心服口服!”
郭雄文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摇头道:“驸马真是执着啊……莫要意气用事,我意已决,不会那么容易改变。”
陆知白微微扬起下巴,道:“就说赌不赌吧。若你输了,就去春和大学任教。若我输了,名声自当受损。”
见他如此自信,郭雄文也是笑了,毫不犹豫地应道:
“好,我倒要看看驸马,有何能耐五天之内能让我改变主意!”
该说的事说完,陆知白拱了拱手,说:“请郭先生等候请帖。在下告辞。”
郭雄文微微躬身道:“恭送驸马。”
……
陆知白离开后,勾起笑容,有条不紊地让人在京城大肆传播他与郭雄文打赌之事。
不久之后。
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里,忽然就有一群闲汉、伙计等人,眉飞色舞地讲述起来。
半天之内,风雨满城。
尽管这话题本身不太吸引人,但沾了皇室,便成了能让民众竖起耳朵的八卦。
……
临近黄昏。
朱橚携着朱桢过来了。
两人皆听闻了外面的传言。
朱橚满脸意外的道:“搞这么大,你来真的?”
陆知白奇道:“消息都放出去了,这还有假?”
朱橚便露出沉吟之色:“那……那我就开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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