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被打成胡惟庸谋反的同党,那一切都完了。
费聚哀叹一声,说道:
“太难了!我们为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现在天下平定,还不许享受享受嘛?”
他唉声叹气的。
陆仲亨能说什么呢?
只能跟着附和几句。
但他太知道朱元璋的性子了,所以这些天都战战兢兢的,怒骂道:
“咱们之前只是私下说说算了,谁能想到那狗东西竟然真的敢举事?他是什么东西?竟也敢与当今陛下一较高下?
可惜现在,消息瞒得紧,也不知道查案的进度怎么样了……”
他们总不能傻到自己去负荆请罪吧,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费聚端起酒壶喝了几口,哀叹道:
“太难了啊!我喝点酒,玩点女人,他就惩罚我,哪个男人不好色?
你不过是用了下驿站的车马,就要被罚……他是怎么想的?
还有我栖霞那矿山,也被他的女婿骗去了……我真是太惨了!”
陆仲亨一时无言以对了。
只好听着费聚叨叨,骂骂咧咧。
相比起其他公侯,费聚现在是有些不求上进,沉迷酒色。
因为他的儿子费超,在征讨方国珍时就战死了,这些年来不知为何,也一直生不出嫡子来……
再加上之前有劣迹,现在天下平定,战事又逐渐少了,想立功领兵也没什么机会。
他这人生还有什么盼头?
混吃等死噎个熊。
陆仲亨劝道:
“你少喝一些,小心酒后失言。这些日子,更应该加倍谨慎。”
费聚听了,恋恋不舍放下酒坛。
他们聊了好一阵子,终于是送客。
小主,
陆贤见老爹出来了,连忙又把他拉进书房。
也不管老爹还没有吃晚饭,砰的一声,关上门。
陆仲亨问:“你怎么回来了?”
陆贤说:
“驸马叫我回来的,他说你的事,他全知道了。”
陆仲亨听了,当时惊骇得睁大了双眼,腾的从椅子上站起,道:
“你说什么?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于是陆贤把谈话的场景,原原本本形容了一通。
陆知白当时一派从容,智珠在握的样子。
陆仲亨脸色阴晴不定地思索一番,眉头深皱。
陆贤见此情况,忙不可思议地问道:
“爹,难道你真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放屁!”陆仲亨阴沉着脸,并没告诉他内情。
陆贤却已经拍起了大腿,哀叹道:
“爹,你糊涂啊!这么大的家业,哎呀,就要败在你的手上了……我还没接手呢!”
陆仲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
“闭嘴,你这个逆子!”
陆仲亨看着这熊孩子,感觉一阵火大。
不过,在大学待了一段时间,倒是比以前强了一些,最起码晓得关心家里的事了。
陆仲亨抬头,望着上方,神色凝重的说:
“驸马这般同你说的?你知道救驾,是多大的功劳吗?
而且,以后无人再敢谋反了。或许这驸马,是洪武朝唯一有救驾之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