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云萧被自己的云勇的一巴掌,打的眸子暗了暗,可他却没有开口解释。
他是想过去官府举报,可他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云家上下这么多人,毁在自己的手里,因此,这段时日,一想到那日在平安镇时,村长紧紧抱着那几斤粮食的表情,云萧的心就备受煎熬。
至于什么云父说的什么,已经把赚来的银子全部捐给了朝廷,他又何尝不知,其也不过是为了那个皇商的头衔罢了,若是没有那个头衔,他定是不会多捐一两银子的。
其实云勇也很是了解自家这个大儿子,知道他虽然有经商的头脑,却没有商人的唯利是图,更不会因想要谋利而不择手段,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云家的生意,他只让其管理酒楼,其他生意没有交给他的原因。
云勇见云萧没有开口解释,便更加认定了自己心中的的猜测,觉得是云萧举报了他恶意抬高粮价,因此便怒不可遏的又要抬手去打。
只是抬起的手,还没有再落下,几人就被围了起来,为首的衙役淡淡的扫了云萧一眼,这才把目光落在云勇身上,开口说道。
“云老爷,两位云小爷,请吧,跟属下去一趟京兆府吧……”,说着便一挥手,后面的衙役会意,于是便直接上前,把几人架了起来。
“这事跟我没有关系,都是,都是我爹做的,你们,你们快放开我……”。
云怀远见自己被衙役架着,险些吓的尿了裤子,对着架着自己的衙役喊叫道。
见衙役不理会他,又转头对着云勇喊道。
“爹,你快给他们说,那事是你和大哥一起做的,跟我没有关系,快让他们放了我……”。
云勇看着面前大喊大叫,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的云怀远,又看了一眼一旁垂头不语的云萧,眼底满是复杂之色,接着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官衙开口问道。
“官爷,不知我云家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如此大张旗鼓来抄我云家,我们云家,可是刚刚捐了大批的银子给朝廷,帮着朝廷赈灾,还因此得了皇商的头衔,你们如此,就不怕众人说你们朝廷过河拆桥,见财起义吗……”。
其实云勇也是被吓到了,才会说出如此已经算是“大逆不道”的话来。
然而为首的官差,听到云勇的话,冷笑一声,这才开口。
“过河拆桥,见财起义,呵,呵,你们云家不过刚得了一个皇商的头衔,就开始胆大包天的,胆敢当街殴辱骂当朝公主,云老爷,可知殴打辱骂公主是何罪,那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好了,您也别给我这废话了,还是先去京兆府好好待着,等候陛下发落吧,至于云家所查抄的财务,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全部充归国库……”,说着便对着后面挥了挥手。
后面的衙役见此,便一拥而上的冲进了各个房间,准备搬东西。
云勇见此,忙想挣扎着上前阻拦。
“辱骂公主,不可能,官爷,您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我们云家人定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云勇听着并不是因着恶意抬高粮价的事,不由的心底一松,可又听到其说云家当街殴打公主,忙开口解释。
而此时的云萧,听到管差的话则是眸子暗了暗。
韩一一因着救了城外难民的事,被皇上册封为长宁公主的事,他自是知道的,如今听到官差说,云家人当街殴打公主,他便想到了,定是自家祖母在街上见到了韩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