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看着受伤警察的情况,换了不同的角度。
每次看着那皱起的眉头,我就更加担心。
受伤警察的筋基本断了。
动静脉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尤其是右上臂上的刀。
刺出再抽出后,两道伤口造成了肌腱、动脉和静脉的锯齿状。
形似伤痕,白骨暴露。
两位院长和李局长看到王院长的状态,也知道受伤警察的情况极其严重。
不到两分钟,大家就看到了受伤警察的伤势。
所有人的心情都一落千丈,现场的愤怒更是沉寂了。
察觉到气氛紧张,受伤的警察看向王院长。
“王院长,我可以失去手臂吗?”
此刻面对受伤民警的询问,王院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也一时无语。
虽然他做过那么多手术,有那么多年丰富的经验,又是一名战地医生,但遇到这么难缠的病人还是第一次。
即使现在让他做手术,他也不再完全确定自己能保住病人的右臂,因为手术太困难了。
面对受伤民警的这样询问,市公安局李局长也将目光投向了王院长。
此时此刻,第六人民医院的两位院长也是心神不宁,因为他们也知道,王院长可以说是全市最好的外科医生,也是治疗肌腱缝合的专家,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连医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足以证明这个手术有多么困难。
即使手臂缝合后,能否恢复手臂功能仍然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面对这种情况,受伤的警察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们在说话,谁能告诉我,我的手臂是不是不能再留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受伤的警察的眼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看到这一幕,李局长也很感动,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受伤的警察已经做好了失去右臂的准备。
一旦失去右臂,他以后肯定无法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面对失去的手臂,面对家里的孩子,面对妻子,面对父母,他别无选择,只能撤退。
他的未来会怎样?
再次听到受伤警察的询问,张院长强迫自己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别担心,同志,虽然手术有点困难,但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可以保住你的手臂。”
张院长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只能这样回答他,不知道除了这个答案之外,还有什么样的答案能够给他此刻带来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如果说我刚才在和王院长对峙的话,当我让苏晨做这个手术的时候,我还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信心的。
但当我看到受伤警察此刻的状态时,他的信心只有百分之二十。
无论是陈副院长、王院长,还是我自己,在场的人谁没有做过上百次手术呢?
我在这么多次手术中磨练了自己的技术,今天又面对受伤警察的复杂情况。
他们也都知道。
如果今天的手术是对受伤的警察进行缝合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受伤的警察听到张局长的话,苦笑道。
“我能看到你的表情,伤势确实太重了。”
“但即使我的右臂被截肢,我仍然觉得自己很荣幸。”